這是一個糟糕的情況。本來沈漣就隻是想盡可能幫得上些什麼,但好像這對她並不是太有利。
沈漣打算以後還是不要去給他們灌輸一些現代的觀點,免得太容易露餡。
不過這幾天宮裏似乎是氣氛又緩和了不少,聽說是之前的刺客已經抓到了,但是具體是誰又怎麼處置,全然聽不到消息。這麼神神秘秘的情況,倒也是比較少見。
偶爾的時候沈漣也會跟禮部的一些同僚喝酒吃飯,就因為覺得他們在酒桌之上會比較能說。
沈漣的確是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不少的消息,但也就隻去過兩次,最後被赫連懿知道了,勒令禁止沈漣參加任何的飯局。
畢竟沈漣並不會喝酒,如果在酒桌上邊發生了些什麼,那就非常危險。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不少,此時已經到了初冬的時候。天氣逐漸轉冷,沈漣出門的時候都會披上鬥篷。
偶爾在清晨也可以看到一些白霜在一些草木之上,但等到太陽升起又會慢慢消失。
沈漣前去禮部的頻率在慢慢降低,因為近來天氣比較冷,並且赫連懿這邊的事情也多了起來。
沈漣請假其實很簡單,隻要說是赫連懿生病需要她照顧,禮部尚書就很大方,就批了許多天的假期。
“之前殿下說禮部尚書是站在殿下這邊的,是因為禮部尚書也知道這些事情嗎?”
赫連懿沉默了好一會,他替沈漣將鬥篷的扣子扣上。
“並非如此。禮部尚書是一個正直之人,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謀權篡位之勢可不是兒戲,在古板的人眼裏就是大逆不道之事,會遭天譴。
“那是因為什麼原因?”沈漣覺得奇怪,之前還因為赫連懿的原因,她還被禮部尚書還關照了不少。
赫連懿的也沒打算瞞著,“我曾經有恩於禮部尚書,他不過是為尋一個報答的機會。”
這……也行啊。
“那在宮裏邊殿下還有什麼同夥?”
“同夥?”赫連懿玩味一笑。
好像說是同夥,有一點不太好的感覺……沈漣連忙換了一個詞,“夥伴。”
“有是有,但不好說。”
按照沈漣這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如果他不這麼說,必定是會繼續問下去。
沈漣完全沒有發覺赫連懿的意圖,感歎了一句,“看來還是挺艱難的,殿下還真是辛苦。”
十多年的布局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不管是在什麼時候赫連懿做的事情,都會有目的性。
尤其是在宮裏邊的時候,隻能夠步步為營,不是他去謀劃,就是別人在謀劃。
赫連懿摸了一下沈漣的臉頰,“以後不會讓你再看到那些肮髒的東西。”
沈漣微紅的臉,躲開那一隻作亂的手,“我覺得還好吧,這都是官場的常態,看到也沒什麼,我可以理解。”
不然怎麼都說官場黑暗呢,其實就算是在多麼單純善良之人在那一個大染缸之下,都會被染上不同的顏色,多少都會有變化。
兩人正說著話,門卻被急促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