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赫連懿都無奈了,這麼笨的小土包,他怎麼就來了這裏。
以往都隻是自己去處理傷口,又或者就是什麼都不處理,等待自然好。
若是有人來,那就剛好裝出一個病弱的模樣。
但,這次來了沈漣這,的確就是出乎預料。
“殿下。”
赫連懿收回思緒,抬眸。
沈漣正皺著眉,似乎無從下手。
“怎麼了。”赫連懿說話也都像是溫柔了些。
現在的他可沒有力氣,什麼氣勢與力量全然都不見了。
赫連懿顯得尤為脆弱。
“你一個人,怎麼就堅持到了現在。”沈漣低聲嘟囔,說不出是心疼還是別的什麼情緒。
隻是心頭有些酸酸的,大抵這就是看不得原本那麼驕傲又那麼絕美的一個人,卻是落得一身血汙,又是一身疲憊的模樣。
讓人看著就心疼。
赫連懿沉默著,任憑沈漣處理傷口,胸口有一處,後背兩處,手臂上也有一道傷口。
看起來都隻是皮肉傷,但流血卻是不少,若不是早就止血,沈漣懷疑這些傷口的流出來的血量隻會是多許多。
且在清洗傷口之時,赫連懿別說是痛哼,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沈漣說不清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傷口處理完畢,沈漣也累了,且赫連懿像是睡著了一般,在那一動不動的。
沈漣不敢驚擾,隻是默默注視。
“心疼了?”赫連懿張開綠眸,調侃一句。
沈漣移開目光,“才沒有。”
“隻是見不得這樣的血腥。”
不想見到血腥的場麵,更加不想見到赫連懿身上有傷口。
“也就是小傷。”赫連懿不甚在意,點頭看了看那被包紮得有點醜的繃帶,有點嫌棄。
沈漣捕捉到了,麵上有些不自然,“我這也就隻是第一次做這事,手法不熟練。”
赫連懿慢悠悠道:“上次束發也是手法不熟練?”
“……嗯。”
都隻是給自己束發,哪裏給過別人束發?這不習慣也都是正常,沈漣安慰著自己。
赫連懿早就又累又困,此時睡意翻湧,在沈漣的攙扶之下,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倒是沈漣卻是睡不著了,她覺得現在的自己不能就這樣睡去。
她其實有很多想要問清楚,比如說這幾天到底是去了哪裏,又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就將自己搞的這麼的狼狽。
一些更為複雜的心緒翻湧上來。
其實沈漣自己都有些錯愕,她似乎是陷進去了。
這一個認知,讓沈漣警醒,她不能在赫連懿或者任何人身上付出太多的感情。
若不然,遲早都隻會是似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赫連懿醒後,房中早就空無一人,沈漣在院子裏麵,時不時會過來看房中的情況。
這都午時了,赫連懿才醒來。
他透過紗窗,見到了沉思之中的沈漣,抿了抿唇,他倒是想看看,沈漣什麼時候才會是注意到他。
“駙馬,怎麼一整天都不高興?”春花都見到沈漣這是第七次坐在這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房中看看,似乎是藏了什麼寶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