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專心叫,按著她的赫連懿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盯著她的眼神也越來越詭異。
狹長雙眸從她嫣紅麵頰掃過,因著頭發散亂,襯的一張臉愈發嬌小,雙眸緊閉著纖長睫羽輕顫,紅潤的嘴兒微張發出一聲聲不斷刺激人心的曖昧聲響來,赫連懿微眯雙眸目光寸寸下移,最後落在了沈漣胸前。
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她直接探手按了下去。
觸感意外的有些柔軟,赫連懿眉心微動,一手抓住沈漣手腕探脈,片刻後臉色陡然變得有些奇異。
沈漣卻被她這一係列的舉動給整蒙了,尤其是對方按在她胸前的手上,她心髒幾乎停跳,整個人驚悚的僵在床榻上一動不敢動。
赫連懿俯身湊近她,語氣怪異道:“你是女子?”
完了,她這是要被殺頭了嗎?
沈漣腦中冒出諸多血腥場麵,身體抖了抖。
氣氛一時詭異。
赫連懿拿開手,放緩了語氣,“本宮在問話,回答。”
沈漣連忙坐起來,雙手護住胸前,“殿下這不是親手檢驗過了,何須再問。是,我是女子,欺騙了殿下臣罪該萬死!”
赫連懿的目光忽然沒那麼冷了,似是在沉思,又在仔細觀察自己眼前之人。
沈漣的身量比尋常女子要高挑一些,且也不是柔弱類型,嗓音亦是雌雄難辨,若不是有先入為主的印象,赫連懿又怎麼會此時才辨認出來。
但,一個女子,到底也還不能興風作浪,這就是最大的把柄。
赫連懿思忖的瞬息,沈漣也放棄了辯解,反倒是有一種解脫,“若是殿下想要我的命,我無話可說,但可否放過我的家人?”
她直直盯著赫連懿,頭一次覺得這個長公主沒多可怕。
反正同是女子,應當是比男子多一些同情心。
見赫連懿不像是生氣,沈漣遲疑一下,下了床,跪在赫連懿麵前,“殿下,您也知曉近年來朝中都在征兵,但臣家中尚有老母,全都依仗著臣來養活,若是去當兵,我母親恐怕都要餓死……”
說話間,沈漣沒眨動眼睛,說到最後才生硬逼出一滴淚水。
赫連懿明了了,“所以你才會想要在朝中謀取一官半職,但可惜的是,被本宮截胡,沒了仕途。你可怨本宮?”
沈漣連連搖頭,“能得到殿下垂憐,是臣的福分!臣並非是想要進仕途,可以當個秀才,去教書亦是足夠……至於成為探花,實屬預料之外!”
沈漣說得誠懇,赫連懿對她的敵意消散了不少。
但外麵那記錄的女官可不會含糊。
“上床,脫衣,既然你‘不能人道’,那便學著點。要想活命,配合本宮便可。”簾子放下,赫連懿的雙眸在暗暗的床幃之中,也都像是閃爍著光芒。
一時間,沈漣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直到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楚。
“啊!”
才叫出聲,沈漣連忙捂住自己的雙唇,“抱歉殿下,我……”
赫連懿端坐在那,如高嶺之花,叫沈漣不敢有半分別的心思。
“叫出來,如同方才那般便可,還是你需要本宮繼續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