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瑜自己是完全沒有準備的,當聽到了顧輕書的話之後,下意識愣了很久,等反應過來,才怔忪地道:“顧小姐……”

這等話,他確實是不該說出口,可是到了如今,李思瑜也想問一句,他何德何能。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顧輕書的話,他極大可能當初會被董宏脅迫著為董宏辦事,在哪個境遇之下的他,其實已經沒有什麼翻身的可能性了,而到了董宏身邊。

一則,是背叛了自己的好友,二則,還是為仇人做事,這個事情不管是落到了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是極其崩潰的。

可是當時一家人就指望他一個人,他自己可以不活,卻不可以不顧家人的死活,這也是為什麼猶豫的原因。

而顧輕書雖說隻是告知了他董宏的事情,卻足以讓他下定決心了。

真正舍棄了一切,去到了董宏的身邊的主要原因,還是為了報仇,所以從這方麵來說,顧輕書也是他的恩人。

以至於此後他們分明沒有什麼接觸,他卻可以毫不猶豫地去幫助顧輕書做事,這是他應該做的。

而顧輕書完全可以不管他,可是顧輕書沒有,她非但是用了他,而且還直接以給出掌印的方式。

這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心中五味陳雜。

顧輕書就沒有他想的那麼多了,她淡聲說道:“吏部的事情你都熟悉,掌印交予你,我是放心的。”

這個話聽著是很簡單的,但真正落在了李思瑜的耳朵裏,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意思,他盯著那一方掌印,許久都沒有說話。

顧輕書倒也不打算讓他回答一些什麼,而是轉向了白珵,道:“此番交予他掌印,更多的事情也需要你在旁協助一二。”

白珵反應過來,忙不迭點下了頭來,輕聲說道:“顧小姐有什麼吩咐?”

“朝中混亂,光是靠著從前慈安筆鋪內出來的人,也不足以平定局麵,原本的朝臣不管事,一日兩日內尚且還可以保持穩定,長久下去不是辦法。”

白珵聽了之後,應承道:“是,隻不過此前才舉辦過一次科考,按照規矩來說,眼下是不該再辦了。”喵喵尒説

先不說舉行一次科考多麼的麻煩,就算是現在想要做這件事情,以這個亂哄哄的局麵之下來主持一場科考,實在是太難。

對比起來,是很得不償失的舉措。

顧輕書輕頷首,淡聲說道:“我記得,你認識許多的落榜秀才、舉人。”

白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了之後,心中有些激動。

他一時間甚至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原因無他,顧輕書口中透露出來的內容,實在是太過於叫人驚訝的了。

她這是要啟用那些個從前落榜之人。

不是說那些個人不能用,能用,隻不過他們都是寒門出身,此前在盛京之中就受到了多番的打壓。

說實話,這一輩子都是極其難出頭的。

而顧輕書這一句話,足以可以改變很多人的性命了。

白珵激動的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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