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宏駭然地睜大了眼睛,所以顧輕書並非是毫無準備的來,這裏外所有侍衛也並非是憑空消失,他們手裏拿著的武器如此了得,可以在十幾步開外殺人於無形。
僅僅隻是讓那些侍衛消失,簡直不要太過於簡單,甚至如果顧輕書想的話,都可以讓董宏輕而易舉地從這邊消失。
他反應過來,一時間是後怕又深覺驚恐。
他發覺哪怕是一直都有關注到了顧輕書這個人,卻還是缺乏對於顧輕書的了解和認知,此人能耐非比尋常。
光是能夠弄出這樣殺傷力大的武器來,就並非是他們可以輕易對付得了的。
然而此前她卻可以如此的不顯山不露水,一直隱匿到了如今。
有那麼一瞬間,董宏甚至覺得毛骨悚然,倘若當初顧輕書沒有經商,直接做出了這個武器的話,便是武器了得,卻也會介於當時的情況,不得不上交於朝廷。
而朝廷內外,還是各方勢力摻雜著,輕易不能夠插手進去,顧輕書的這個武器,說不準還會成為各方爭鬥的主要工具,對於真正的一錘定音或者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效果並不大。
然而她一直等到了今天,眼下是個什麼局麵?
那就是董宏已經將其他人全部處理了!罪名都他一個人背在了身上,而顧輕書不需要耗費任何的心思,隻需要有著足夠的耐心,等到了董宏按耐不住動手的這一天,她出來撥亂反正,一舉就能夠拿到最好的成果!
這麼一想著,董宏不光是後怕,甚至連帶著額頭都出現了一層冷汗。
他何止是大意,簡直是荒唐。
從頭到尾,將最為有威脅的人,放在一邊,甚至從一開始就在藐視顧輕書,他們都同樣認為,顧輕書一個女子,哪怕是有著經商的能耐。
再如何,也就是能夠賺一點銀子罷了。
卻往往忘記了,這世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在合理的時機,順理成章地賺到了這麼多錢的。
不說這個,即便是有些運氣較好的人,偶爾賺的一些錢財,卻也守不住手裏的錢,短暫的時間內就能夠將其揮霍一空,等到了反應過來,想要重新賺取銀錢的時候。
卻已經發覺時機已過,而自己的才能,根本就不足以在任何時機之下,都能夠賺取錢財。
這世上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所以講究一個時也命也,而顧輕書當時的情況之下,還能夠賺錢。
別忘了,那時的顧家已經是落魄到了極點,顧輕書弟弟重傷,母親重病,還隨時麵臨著被永安侯府趕出去的風險。
旁的不說,李思瑜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
然而此前,他沒有科考,在麵臨同樣的家中人重病的情況之下,他就是束手無策的。
顧輕書身為一個女子,在那等逆境之中掙脫出來,本就是極其的了得。
而他們卻從來都將她看做是一個有些個聰慧的女人,沒有認真地去了解過她這個人。
甚至可以說,沒有給足了顧輕書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