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知道顧輕書利用自家產業賺錢的情況之下,黃玉文也沒有任何的幹涉,甚至一度想分更多的錢給顧輕書。
黃玉文是第一個朝顧輕書伸出援手的人,也是顧輕書在燕朝的第一個朋友。
這是他人所比不上的。
皇貴妃覺得黃玉文傻人有傻福,實際上也是因為黃家將黃玉文交的很好,哪怕是黃玉文確實不比旁人聰慧,但他重義氣,並且不計較。
他與顧輕書投緣後,從未有一次懷疑過顧輕書,光是這種信任就是常人難以做到的。
都說黃玉文哪裏不如人,卻不知道,黃玉文的這一份胸襟與豁達,也並非常人所有。
且他很多時候大智若愚,不去深究不去過分探聽別人的內心,作為一個朋友而言,是真的做到了極致。
所以說,顧輕書在離開了盛京的一年多內,也隻跟黃玉文有過來往,就是因為黃玉文的這個性格。
而今走到了這一步,整個黃家也都受到了黃玉文的影響,從黃父到了皇貴妃,甚至連帶著黃玉文身邊的黃芪,都對顧輕書極度信任。
這般狀態之下,顧輕書就算是出手相助,那也是心甘情願的。
他們家是燕朝首富,都未曾懷疑過顧輕書,投桃報李,還是顧輕書從前出身的華夏之人最為基本的原則。
沒幾日,此番的會試也結束了。
黃玉文回來的時候是灰頭土臉的,他是真沒有想到,科舉考場之上居然如此的受罪,每人也就丁點大的屋子就算了,而且吃喝拉撒都得要在那邊。
連著九日,誰能夠受得了?
他平日裏在汜水巷子裏也最多混個三日就得要回家,這次會試是硬生生地在裏麵挨了九天,更別說發下來的試題他根本就看不懂,一個頭兩個大,最後寫上去的東西都不知道是些個什麼玩意。
他一回到家中,倒頭就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又叫人沐浴更衣,好好地吃了一頓飯,這才恢複了些精氣神。
趕巧顧輕書叫人過來找他,他便起身去了後麵的宅院之中。
一進門,恰好撞見了一個人,黃玉文抬了抬眼皮,看見眼前這個既熟悉又有些個說不出來的陌生的男子,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反而是他身後的黃芪無比驚喜地道:“長安哥?”
沒錯,此人便是從前在顧輕書身邊貼身伺候的小廝長安。
此番顧輕書回到了盛京之中,並沒有帶著他,跟在她身側的,除了錦歌就是十三。
原本黃玉文還以為長安是跟在了那顧衍之的身邊,可顧衍之他也見到過幾次,身邊沒幾個人,有些眼熟的也並不是長安。
還以為說是長安去了哪裏,或者是被顧輕書留在了盧氏與顧成玉的身邊了。
沒想到這會又見到了長安,他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長安倒是表現得很是正常,甚至還與他說笑道:“見過黃公子,兩年不見,公子清瘦了不少。”
黃玉文一聽,頓時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一雙眼睛極其的亮,緊緊盯著他問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