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是被放棄了。”

放棄了!

錦歌一怔,隨即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因為她誓死不嫁,還要讓她沒命嗎?”

“那倒是不至於,怎麼說也是骨肉至親,隻不過她從前占著的,是岑家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如今這個身份不再,她享有的一切,岑家也能夠全部收回。”

“換句話來說,應該是要被逐出家門了。”黃玉文說罷,撓了撓頭。

因為他也不確定岑家會做到了什麼地步,這等事情在盛京之中還是極其少見的,更別說岑家這樣的大家族。

而且,鬧到了這個地步,他確實也覺得岑嫣然付出的東西有些太大了。

“雖說這婚姻之上確實是不應該亂來,但這將自己最大的倚仗都給交了出去,像是我們這些從來都是依附著家族過活的人,如果這個時候被趕出了家門,外麵的形式也不能說是不好。”

“但肯定是沒有在家中來的舒服的,更別說岑家家底極其的豐厚,她隻要願意後退了一步的話,那就基本上等同於一輩子安享榮華富貴。”

還有一件事情,黃玉文沒有說。

這個東西是他從他姐姐那邊聽來的,考上了解元郎,加上宮中皇帝清醒的事情,對整個後宮的人論功行賞,其中他姐姐做的事情最多。

不光是皇帝的寵妃,並且在皇帝昏迷的這段時日,黃貴妃也一直都跟在了皇帝身邊侍疾,加起來瘦了差不多二十斤。

皇帝看見黃貴妃的時候,都心疼不已。

更別說整個後宮的人,其實都一直以為皇帝醒不過來了,上心的人都很少,加之前朝的動靜是那個樣子,不少人已經貼著皇後去了,甚至還隱隱形成了一個黨派的前提下。

黃貴妃什麼都沒做,隻是陪在了皇帝身邊。

皇帝心裏不是不感動的,經曆過了這一次生死劫,皇帝的身體已經是不太行了,在其他的事情之上有心無力,反而能夠看出一些個真正對待他上心的人來。

對黃貴妃也多了一層寬容,甚至知道他考上了解元郎之後,還賞賜了不少東西給他,讓他進宮去陪姐姐。

黃貴妃確實是憔悴了不少,但是精神狀態還是很好的。

她沒有急切的參與到了後宮之中的爭鬥去,哪怕是皇後暗示了她好幾次,她都沒有應下。

宮內的人加上皇後其實多少對她還是有些意見了,但是因為這次皇帝醒來,也就都變成了引而不發。

黃貴妃都清楚,但是比起這一點,她囑咐黃玉文更多的是。

“離周致恒遠些,隻聽顧輕書的話。”

黃玉文其實有些個不明白,畢竟周致恒是他多年的好友,雖說這次的事情之後,他們確實是挨在一起的時日變得很少了。

周致恒好像也是變了一個人般,沒日沒夜的都在忙。

但是從前他們有來往的時候,黃貴妃從來都沒有阻止過,甚至還經常讓他跟著周致恒學。

怎麼到了如今,整個吳王府上在盛京中勢頭都起來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