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成為了絳雲城內的領頭人一般的人物。
董塵禹看完了之後,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李思瑜站在了他的身側,自然能夠看得清楚文書上麵的內容。
他微眯了眯眼睛,隨後說道:“絳雲城內的任命文書,在朝廷之中,是不具有效用的。”
這話倒是合理的,畢竟絳雲城眼下已經是獨立於燕朝之外了,連帶著基本上的稅收以及歲貢都不給,說是一個城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一個跟燕朝相鄰的小國家。
這等情況之下,絳雲城的文書在盛京之中沒有效用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道理絳雲城都不受到了盛京之中的管束,他們的文書卻在盛京之中具有一定的效用。
至於皇帝給出的文書裏,隻說了顧輕書是自願將財產充公的。
李思瑜微頓,冷聲道:“財產充公之事,哪怕是顧家小姐自願,可功是功,過是過。顧家最大的過錯,就是顧公子的父親顧成玉的刑罰尚未到期。”
“就已經跟著顧家人離開了。”
李思瑜說罷,微頓了一瞬,隨即看向了顧輕書道:“往小裏說,這是違背了燕朝的律法,往大了說,這可就是藐視朝堂的權威。”
“如此,董大人說顧家是通緝要犯,應當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顧輕書掃了他一眼,沒想到就一年多的時間,李思瑜竟是成長得這麼快。
不過她倒也不意外,當時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能知道他是個不一般的了。
她淡淡一笑,並未因為他這幾句話就有所慌亂。
但這一番話還是給了董塵禹不少的底氣,他嗤聲道:“你是有功還是有過,此事我們說了都不算,你如今既是已經出現了,那就該束手就擒,一切都等到了皇上的跟前,在做分辨。”
話是這麼說的,可現在誰都知道皇帝的身子不太好了,一直都在休養生息,讓她束手就擒等待著皇帝來判案,也就是另外一種層麵上的想要她死。
根本上區別不大。
“還有……”董塵禹的目光劃過了周圍,最後還是落在了餘紅梅的身上。“犯下這等大事的人,是顧輕書,閣下與其家人隻是連坐罷了。”
“顧公子既然已經回來了,也不知顧小姐現在何處?”
如果抓不到顧衍之的話,那就抓顧輕書。
顧輕書才是這其中的根本。
顧輕書麵色淡淡,並未第一時間開口,反而是全鶴道:“顧公子是絳雲城的軍師,董大人要抓他,得需要過了絳雲城這一關。”
這話一出,周圍皆是一靜。
往日裏若是絳雲城的人出來,還敢這樣說話的話,盛京內的人未必能夠容忍得了他。
但是如今不一樣了,絳雲城的將軍在邊疆為了燕朝的安危在賣命,如果他們在這裏動了顧衍之。
以絳雲城這些個人的性格,說不準那司徒文還真的會從邊疆撤走。
戰事吃緊的日子,沒有任何一個人再想要體會了。
見狀皆是變了臉色,勸慰起來了那董塵禹。
“董大人,對方如今依靠著絳雲城,有話還是好好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