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恒就覺得有救了。
顧輕書思忖了片刻後,看向了薑堯,道:“去將黃玉文叫過來。”
“叫我做什麼?”黃玉文趕巧從外麵走了進來,這外頭都是一片血雨腥風了,唯獨他還很是逍遙。
手裏還拎著一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大火腿,滿臉笑意地踱步進來。
“咦,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我還說等到了這邊再差人去叫你們過來呢,看,我得了個寶貝……”
黃玉文指著手裏的火腿,還想要賣弄炫耀一番呢,卻見這院子裏的氣氛不太對勁,薑堯赤紅著眼眶,看起來似乎是哭過了。
而周致恒則是眉頭緊鎖,一副愁雲滿麵的模樣。
就連帶著平日裏最為沒有表情的顧輕書,此時也是冷著一張臉,看著極其不容易接近。
黃玉文心中咯噔了一聲,後退一大步,看著他們說道:“出什麼事情了?難道我在外麵包粉頭的事情被我姐姐知道了?我姐姐在哪裏?”
錦歌:……
這怎麼說呢,傻人又傻福吧。
黃玉文雖說不如他們幾個這樣,生了什麼七竅玲瓏心,卻也因為什麼都不知道,而少了煩惱。
做人能夠做到了黃玉文的這個地步,那才是真的是快樂舒服了。
“你父親可在家中?”顧輕書抬眼看他。
黃玉文點頭,又驚道:“你要找我父親做什麼,莫不是想要向我父親告狀?”
“出事了。”周致恒沉著臉看了他一眼。
黃玉文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應該不是他後院裏的那些個破事,至少他的破事是完全不能夠讓這周致恒和薑堯出現這麼詭異的神色的。
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需要我做些什麼?”
這也是黃玉文最為叫人喜歡的一點了,他雖說不清楚事情的內幕,但卻屢屢能夠抓住重點,並且清楚的知曉自己在裏麵能夠做點什麼。
“你家中應當有著跟黃貴妃通信的方式,差人去告訴黃貴妃,就說皇上暈倒了,讓她先去殿中照顧聖上。”
顧輕書簡明扼要地說完,又道:“至於你今日還是該做些什麼就做什麼,告訴你父親也是一樣的,哪怕是在宮中得到了什麼消息,此時也要保持冷靜,不要做出任何的應對,就是最好的應對。”
“好。”黃玉文撓了撓頭,他沒懂,不過他全都已經記了下來。
“至於世子,讓殿下如今回來是不可能的,便是去嶺南調人過來,來回也需要幾日的時間,來不及。”
顧輕書沉吟片刻,道:“這幾日盛京之中掛有懸賞令,世子應該知道吧。”
周致恒點了點頭,那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一夥流寇,因為沒鬧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也就沒有特意去圍剿。
最主要的是,如今二皇子沒了,光是大皇子一個人,他也沒什麼爭搶功勞的心思了,既是無心爭搶功勞,自然不會去做這些個麻煩事了。
待在了家中享受不是會更好嗎?
“世子底下的人,不需要闖進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