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了解我。”

黃玉文縮在角落,看得自家姐姐笑得那麼開心,是一陣心驚肉跳。他顧兄弟真不是一般人,居然能夠跟他的姐姐如此的談笑風生。

要知道,就連帶著薑堯、周致恒兩個人,聽說他姐姐今日出宮的消息,都推說今日有事,暫時不來慈悲堂了呢。

等到正午時分,懷安珠寶正式開門迎客的時候,他們再過來。

就顧輕書,能夠跟他姐姐這個瘋……性情中人聊的這麼開心了。

“想要從我手裏拿走東西,也不看看我是個什麼人。我五歲開始就跟著父親學著打算盤,天生生出來的生意腦,若是不進入宮門的話,黃家這偌大的家業,哪裏輪得到黃玉文這個蠢貨來繼承?”

旁邊的蠢貨黃玉文:……

“姐姐,你說話就說話,做什麼罵我。”他弱弱地抗議了一聲。

黃貴妃將眼睛一斜,黃玉文就閉嘴了。

“你還有臉說話,你都好些時日沒有回家了你自己說!都跟你說了父親的身子不好,讓你多照顧一二,你呢,滿門心思都在你那些個鶯鶯燕燕的身上,我看你還做什麼黃家的人,你幹脆自己獨立出去做個青樓的老鴇算了。”

……他倒是想,問題是哪裏敢真的這麼做,他要是這麼做了的話,他姐姐還不將他殺了?

黃貴妃瞥見他不敢出聲了,這才挑眉對著顧輕書笑道:“原本江南淮河那邊的鹽務,都是給了二皇子母族的人來料理著,如今那塊地方缺了出來,人人都盯著,知曉是一塊大肥肉。”

“可惜啊,一沒有能耐吃下去,二呢,除了董宏之外,誰也拿不準皇帝心裏頭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在提到了皇帝和董宏的時候,麵上沒有任何的恭敬之色,說話做事都極其的不客氣。不過在場之人,皆是他們的心腹,誰也不會將她的話往外傳就是了。

“等了這麼久,各方勢力是蠢蠢欲動,有人給董宏送的大禮,都高達這個數目了。”她隨意地伸出手,對顧輕書比劃了一下。“董宏那邊也有意爭這個東西,沒想到那嫻妃是個蠢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作。”

“我在皇帝的跟前,待了這麼多年,對皇帝的了解呢,也算得上是挺深的了,別看皇帝每日裏都慣著她,實際上這心裏累積的的不耐,不知道有多少呢,如今隻不過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金貴,在忍讓著她罷了。”

“如若不然,她還真的以為自己能夠翻出天外去了?”黃貴妃說到了這裏,淡淡一笑。“皇帝這怒火不衝著她去,就是衝著董宏去了,董宏提出來的幾個人,都被皇帝否了,瞥見皇帝心情不佳,他大概也猜到了一點,還叫人給那嫻妃傳信,讓嫻妃收斂一些。”

“那封信讓我叫人給她攔了下來。”黃貴妃說到這裏,眼裏出現了一抹戲謔。“她沒收到信,繼續作天作地,還看上了我的東西……那天皇帝的臉都青了,她還不知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