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放在尋常黃玉文根本就不會去在意。

而且以他的水平,也實在是看不出來所謂的難度。不過他也不太擔心,哪怕是沒有顧輕書出麵說那個話,以曲煬的性子,也不會履行賭約。

就當做沒這事不就成了?

黃玉文的心境很是放鬆,周致恒、薑堯二人的水準跟他差不多,大考與否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巧了,他們看著顧輕書的表現跟他們也差不多。

“嘶,我就不太明白了,她跟咱們才是一個道上的吧?為啥非得要去跟曲煬鬧那一出呢?”薑堯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表情十分的疑惑。

“別管了,今日不是要一並去那慈悲堂嗎?”周致恒淡聲道。

“就是,大考算個屁,慈悲堂的事情才是真的大,她若真的填太多銀錢在裏頭去,必然是要賠本的。”黃玉文想起來就很焦慮。

趕巧了,黃芪就站在了大門口,黃玉文一早就讓黃芪去慈悲堂那邊候著了,就想要第一時間得知那邊究竟是個什麼動靜。

“來來來,那邊情況如何?”他衝著黃芪招招手。

黃芪忙道:“小的出門前替娘娘走了一趟,才去了慈悲堂,時間晚了一些,等到了那邊之後,發覺到處都圍得水泄不通,裏外裏都擠滿了人呢!”

這倒是出於他們的意料了,尤其黃玉文,無比詫異地看著黃芪問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過去?”

“小的打聽了一下,聽那些人說,慈悲堂自今日起,會連擺三日宴席,凡來往之人,菜肴一律全免!”

這……

黃玉文皺下了眉頭,也算不得什麼有新意的法子,此前慈悲堂還是雲鶴樓的時候,秦浩成也不是沒有用過,那時聲勢比起這慈悲堂還要浩大呢!

最後卻也是賠了個底朝天。

這所謂的菜肴全免,其實就是一種攬客的手段,需要賠進去大批的銀子的,而若是經營不善,這幾日裏賠出去的銀子,非但是一點都收不回來,隻怕還要惹來不好聽的名聲。

別看盛京裏頭要臉麵的人多,這慈悲堂還是處在了極好的位置。

可有的人性子就是這般的古怪,不要臉不要皮,哪怕是連身份都不要。這幾日裏不收銀子,過幾日收了,會惹來這些無賴的不滿。

到時候還不知要如何編排慈悲堂呢!

所以在他看來,這實在算不上是一個什麼好手段。

不料,黃芪話鋒一轉,卻是道:“不過有個奇怪的規定,說是一桌菜裏麵,隻能有五道菜不收銀子,若要加菜的話,便是要給銀子的。”

“還有,雅間需要銀子,慈悲堂內特製的素齋飯,也需要銀子,肉菜倒是不用。”

“這倒是稀罕了。”薑堯一聽,就更來勁了。“凡是做酒樓的都知道,肉菜才是最耗費銀子的,尤其像是慈悲堂這樣的酒樓,所用的食材俱是上等,怎麼到她這裏,反而肉菜變得不值錢了?”

黃芪哪裏明白這些門道,聞言搖搖頭,道:“小的也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