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院內也有等級劃分。
宴子的,自來不將人放在了眼裏,都是些眼高於頂的主,平日裏也不跟其他的人來往,自成一派。
在國安院,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今日紆尊降貴跑到了排名最末的景字班裏頭來,倒也不知道是何緣故了。
那邊鬧哄哄的,黃玉文幾人想也不想地就走了過去。
過去一看,也不用多想了,今日來國安院的人,是顧輕書。
很奇怪,在同時見過了顧輕書、顧衍之兩人之後,他們所有知曉顧輕書身份的人都練就了一種奇怪的本事,那就是憑著一眼,就能夠斷定麵前的人究竟是誰。
到底還是因為顧輕書的氣質奇特,同旁人有著明顯的不同。
此時,顧輕書就坐在了景字班最末未的一個位置上,她半倚在了桌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跟前的幾個人。
曲煬來之前,心情是極其的不好的,他從前可根本沒有把這顧衍之當成是一回事過,如今居然淪落到了來找顧衍之幫忙的境地,自己心裏頭都覺得怪異非常。
隻是他們家底雖然深,卻沒辦法跟如今如日中天的貴妃娘娘的新弟弟相抗衡,跟黃玉文硬碰硬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隻能找一個中間人,去與那黃玉文說情。
而他們與黃玉文根本就不相熟,賭約這件事情牽涉最根本的人又是這顧衍之,思來想去,也就隻能夠讓顧衍之開口了。
本以為不過是一句吩咐的事,可到了這邊,瞧見了這個顧衍之後,卻覺得對方很是陌生。
好像根本就不是他們所熟知的那個人一般。
唯有楚銘鈺打量了‘顧衍之’一眼,隨即皺下了眉頭。
“夫子就要來了,幾位有什麼事,不妨直說。”他們一直不開口,就這麼盯著她看,顧輕書也不見絲毫的緊張,甚至還懶洋洋地笑了瞬。
曲煬心裏還是覺得怪異,但抵不住即將到來的事讓他緊張,因而他想也沒想地就道:“你隨我們出來。”
是吩咐的語氣。
顧輕書聞言,勾唇笑了起來,然而卻沒有任何動作。
曲煬皺眉,又重複了一遍。
顧輕書還是置之不理。
曲煬心中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這個連帶著梁雨都可以隨便欺負擺弄的人,竟然在他的跟前擺起來了架子?這是何道理?
“……你去跟黃玉文說,此前的賭約取消。”哪知,他還沒開口,楚銘鈺便在一旁,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他說話的口吻很是奇怪,還帶了些溫和,雖說話裏的內容很是直白,但是態度上來說,卻是不錯的。
至少不是他們印象中,對待顧衍之的冷漠口吻。
“什麼賭約?”
“還不知道嗎,此前兵權賭局之上,黃公子與曲公子吵鬧了起來,隨後二人定下了一個賭局,說是誰輸了便要脫去衣服在這冬日裏繞著國安院跑上一圈呢!”
“那結果呢?”
“自然是黃公子贏了,不然你何時見過宴字的人這樣同人說話啊。”
旁邊的人三言兩語說清楚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