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黃玉文笑了瞬,聲音平靜又無波瀾。

“今日的賭局,不出意外的話,你那顧兄弟應當是必贏了。”

“啊?”黃玉文傻眼了,怎麼突然就必贏了?

剛才那一局,顧輕書確實是贏得比較輕鬆,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秦浩成不在狀態,心不在焉的,給了顧輕書很多機會。

以目前的局麵,還是不好斷定賭局輸贏。

隻要秦浩成與成德二人還聯手,那麼單從局麵上來說,顧輕書還是沒有太多的贏麵。

她是贏了兩局沒錯,可那秦浩成也贏了兩局,又有成德在那邊同他裏應外合的,顧輕書拿什麼贏?

黃玉文有滿腹的疑問,卻不好在這個場合之下問出口,隻能將疑惑壓在了心底。

倒是薑堯瞧著沒有人注意到了他們這邊,便湊到了那周致恒的耳邊,淡聲問道:“你做了什麼?”

出於意料的,周致恒搖了搖頭。

他剛才確實是想去麵見皇上,這也是他父親這些個日子以來,交給他的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兵權留在安王的手中。

他們心裏都清楚,遠國兵強馬壯,若非安王鎮守邊疆,隻怕如今的燕朝,早就已經遭逢巨變了。

此番的兵權賭局,是又荒唐又可笑,兵權的易主,就是天下大亂的開始。

燕朝內部已經腐朽不堪,這個時候再生事……且不說安王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隻怕遠國的將士聽到這個好消息,都要樂的睡不著了。

此事之上,他父親上了折子,他亦是也聯絡了幾位朝中的官員,讓他們上書勸導聖上。可聖上好麵子,在清楚兵權不能易主的情況下,這賭局還是照常的進行了。

剛才他是存了心思去麵見聖上的,可還沒進門,就聽見聖上在發火……賭局可以進行,但是贏家必須得要是安王。

這是皇帝的口諭。

這會時間,大皇子二皇子隻怕已經接到了聖旨。秦浩成與那成德再如何想贏,也沒必要跨越過他們二人去。

這賭局輸贏,已經定下了。

周致恒所料不錯,秦浩成在見了二皇子之後,二皇子直接傳達了聖旨。這事放在了賭局之前,他們未必肯就這麼認命。

畢竟這可是兵權!

可到了這一步,除了主動輸掉賭局之外,他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倘若在這個節點上,頂著皇帝的旨意強行贏下來,惹來的,隻怕就是殺身之禍了。

秦浩成沒辦法去賭,更不可能拿這件事情去冒險。換一句話來說,即便是他願意,隻怕也是不成的了。

別的不說,大皇子那邊也接到了聖旨,成德在知曉了這一份旨令之後,是完全不可能與他再有什麼合作的。他二人不聯手,就不可能是顧輕書的對手。

“兵權的事情,容後再議吧。父皇的耐心有限,正好那顧衍之已經應下了兩局,下一局就直接讓她獲勝,如此,也好與父皇交代。”

說罷這句話,二皇子就轉回到了殿內。

秦浩成無奈,隻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