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黃玉文麵上噙著一抹冷笑,看向他們二人道:“今日這賭局,贏的人一定是我顧兄弟!”

“嗤。”曲煬冷眼看他。“你顧兄弟?你是說那個被人一頭摁在了湖水裏,連撲騰都不敢多用力的顧衍之嗎?”

周圍坐著的人,許多都是國安院或者說是盛京裏頭有名的才俊,聞言皆是笑出了聲。

黃玉文勃然大怒,騰地起身道:“你怎麼不說那梁雨自那日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國安院當中了呢?行了,我也不耐煩跟你說,那叫什麼,不與傻瓜論長短!”

薑堯對他豎起大拇指,這消失了幾日罷了,竟是還學會俗語了,可了不得。

曲煬麵色難看,他們幾人在國安院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來不願與黃玉文等人來往,覺得拉低了自己的素養,這會被黃玉文一頓搶白後,更是怒不可揭。

當即道:“你既是對他這麼有信心,不若咱們也賭一局!若今日贏下賭局的人不是顧衍之,你也給我十萬兩銀子,如何?”

這十萬兩銀子都快要成為賭局的基本配置了,尤其是被顧家姐弟兩個一拉,達不到十萬的賭局,那都不夠看了。

黃玉文一聽,笑了:“就十萬兩,賭著能有什麼意思?你想賭,我就奉陪到底,不過……別現在答應下來,轉頭輸了之後就賴賬。”

“咱們誰要是輸了,趕明兒去國安院之前,先把自己的衣裳褲子脫掉,穿一條褻褲,繞著整個國安院晃一圈!怎麼樣,你玩得起嗎曲大公子?”

“噗嗤。”周致恒沒忍住笑,這黃玉文可真是夠損的。

如今天氣逐漸轉涼了,都已經是初冬季節,就這麼去晃一圈,怕是就得要在床上躺一兩個月。

他們倒是無所謂,若是這個時候病了,還正好稱病不去國安院,在家裏享清福了。可對於曲煬這種好學的人,來年春天還準備要下場春闈的,這可真的是要了命了。

更遑論黃玉文一向不要臉不要皮,輸了他也沒所謂,反正他也沒少敞著衣服就往國安院內跑,又不是個大閨女,他怕什麼?

可人家不同啊,曲家家風多嚴啊,這幾人平日裏又端著一股勁,哪裏是會願意做這種事情的人?

他這一番話是脫口而出,而那邊,楚銘鈺跟洛安兩個人皆是出聲阻攔住了曲煬。

“還以為多大能耐呢,就你這書呆子的模樣,回去掉你的書袋吧,毛都沒有長齊就想要學著人家賭!”黃玉文樂了,說話更是毫不顧忌。

這可把那曲煬氣了個夠嗆,也加上在他們的心中,從來就沒有瞧得起顧衍之這個人。

故而他不顧身邊二人的阻攔,直接冷笑道:“平日裏隻不過是懶得跟你計較罷了,你莫不是真的以為我怕了你了?用這種條件是想要嚇唬誰呢?”

“今日這個賭,我還真的就應下了!”

那邊賭局還沒有開場,這邊就熱鬧了起來。

國安院的學子們擠在了一塊,吵吵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