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也炸開了鍋。
網絡信息發達，村裏青年甚至大爺大媽，偶爾都會去看李鶴的直播。
胖墩兒書法的視頻，自然早已經通過村民群、親戚群，泛濫開來。
村頭巷尾，都在討論這件事。
一些和周家往來密切的村民，到了門口，恰好不約而同遇上。
彼此麵麵相覷。
“你們也來找周老哥啊？”
“廢話，不找他，難道來等你啊？”
“嗬，我來這，主要是想看看胖墩兒的書法，真是神了，一頭豬，你怎麼可能寫出那麼漂亮的字？”
“我也好奇……聽現在電腦技術十分發達，你有沒有可能經過電腦處理？
那什麼PS?”
近段時間，大家生活水平顯著提高，收入比城裏一些精英白領還高，空閑時間還多，自然越來越多村民開始接觸網絡。
盡管他們很多人還對這一知半解。
這不，有個迷彩服漢子，抓抓頭，出了一個可能性。
但很快被一個年輕人白了一眼，“人家那是直播！直播懂嗎？
實時傳送畫麵，怎麼處理？
何況你的PS，人家那是處理照片的！”
“哦……”漢子訕訕笑了下，“隨口。”
“不管怎麼樣，胖墩兒太牛了，我家那屁孩要是有它一半聰明，那真是祖上積德了。”
一個濃妝豔抹的大嬸道。
她流露幾分愁眉。
一想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除了飯量和肚子直追胖墩兒，智商、學習方麵，那是遠遠不如。
話音剛落，不少人讚同點頭。
看他們反應，想來不久的將來，“你長了個豬腦，你和豬一樣聰明”在柳生村可能會成為褒義。
“起來，上周我家妞妞跟胖墩兒玩耍後，她回來跟我，胖墩兒會飛……現在想想，也不是沒可能。”
一個少婦托著下巴，一本正經。
眾人樂了。
紛紛衝她苦笑，“你這也太荒唐了！”
“可豬寫書法，難道就不荒唐？”
“那不一樣！人家胖墩兒用嘴叼著寫，好歹沒有脫離科學範疇，隻能個體差異，人家腦子比較聰明。
“豬會飛？
它用什麼飛，兩隻豬耳朵嗎？
還是用念力？”
幾個青年男女紛紛無奈辯駁。
少婦臉一紅，卻還嘴硬道：“我家妞妞不會撒謊，是她親眼看到的！”
實際上，她也不信，所以在那把女兒收拾了一頓。
眾人聊著。
一個穿著樸素，穿白襯衫、牛仔褲，戴眼鏡的老人往這走來。
“哎呀，葉老師，你也來了？”
“葉老師，你該不會也是來看胖墩兒的吧？”
葉軒，柳生村公認的知識分子。
在縣城裏教書二十多年。
上個月退休，才回到村裏常住。
村子裏的人，都很敬重他。
葉軒托了托鏡框，態度和藹，但眼神古怪，道：“是的，我看群裏發傳的，胖墩兒寫書法的視頻……”
“你也不信吧？”
“如果沒有視頻作證，正常人都不會信。”
葉軒點點頭。
“你覺得它寫的怎麼樣？
好多人都胖墩兒書法水平很高，我覺得很醜。”
旁邊一個中年人揚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