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綾音把手裏的杯子砸在了地上。
論容貌,論性格,論家世,自己哪裏比楚憐惜差一點半點?
她的父母也是京國有名的商人,楚憐惜的身份她早就調查的清清楚楚,被父母丟在福利院的孤兒,如果不是傅成舟可憐她,誰知道她現在在哪個垃圾堆裏呢?
隻要讓楚憐惜在這個學校裏消失,一切都會回來的。
綾音恢複了往日裏可愛的樣子,對著鏡子,很細心的打理好了胸前的領結,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自從楚憐惜在論壇上火了之後,學校很多女孩子都會偷偷學習楚憐惜平時的穿搭和裝扮,尤其是楚憐惜那長長卷卷的宛如公主似的頭發,綾音原本是黑長直,也偷偷地把頭發燙卷了。
鏡子裏這張臉,清純又明媚,漂亮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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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別墅因為傅成舟生病這件事手忙腳亂,自然也沒來得及給楚憐惜準備早餐,她早早地放下書包就去了學校食堂,正巧碰到從體育場鍛煉完回來的露娜,兩個人快樂的約著一起去吃完早飯再回教室。
滿足的吃完芝麻湯圓,楚憐惜甚至還打包了一份黑豆豆漿,當她和露娜回到座位放下書包,露娜驚訝的叫了聲:“楚憐惜,你的情書掉下來了。”
“情書?”楚憐惜低頭。
腳下是一封淺粉色信,在信封的正麵,有幾分飄逸的字體寫著楚憐惜的名字。
“現在還有人用這種辦法告白?”露娜也湊了過來。
楚憐惜迅速地看完後,給她送信的人沒有留下名字,隻是約她今晚放學在學校的音樂教室見麵,有幾分怪異,而且寫信的口吻更是十分奇怪,完全不符合正常少年的說話方式,楚憐惜似乎已經有幾分猜到了是誰,她默不作聲的把信收了回去。
露娜看起來比她還緊張:“楚憐惜,你要去嗎?”
楚憐惜沒有說話。
“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有問題,你想……跟你告白的人不在少數了,哪個會有這樣的辦法,而且如果真的是喜歡你,又怎麼會不留下名字呢?我覺得肯定是陰謀,沒準是故意讓你過去要做點什麼的。”露娜咬著唇,她看上去如同小白兔似的單純可愛,但也是頭腦活絡聰明的學霸,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你放心,我不會去的。”楚憐惜很自然的把那封信揉成紙團,丟進了包裏。
“嗯!”露娜放心的點點頭。
下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體育課剛剛跑完,楚憐惜就被同學告知,老師安排她去倉庫搬等會兒跳高訓練要用到的墊子,她仰頭在櫃子裏找了很久,才費力地把墊子從櫃裏拖出來,一回頭——國際班的一群女孩團團圍住了她,楚憐惜對她們幾個也挺熟悉,為首的是平時總跟綾音在一起玩的女孩。
楚憐惜很平靜,完全沒有被圍堵的恐慌,她打量了一下倉庫的門,果然——有兩個明顯比她們壯實的女孩就守在門口,跟倆門神似的。
看來今天就是衝著她來的,楚憐惜心下了然:“找我有事?”
幾個女孩交換了眼神。
她明明這麼瘦弱,不堪一擊似的楚楚可憐,可是那張柔美又精致的五官卻帶著點冷冷淡淡的味道,一時間讓人不敢直視。
“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也是很少見了。”那女孩抱著肩,出言嘲諷。
“嗯,那要臉的行為是什麼樣呢?”楚憐惜歪頭,聲音清淺好聽:“你們來打我,是很要臉的行為?”
“你——!你搶了音音的東西,”那女孩口不擇言:“我是音音的好朋友,我就是看不了音音被欺負的樣子!”
楚憐惜很困惑:“東西?我不記得啊,你說一說。”
“你還敢裝?傅成舟和林近嶼,他們以前都是喜歡音音的,都是你!”
楚憐惜眼底掠過一抹笑意:“我明白了,原來你覺得傅成舟和林近嶼都是東西啊。”
“我沒有說他們是東西!”
“嗯,對,傅成舟和林近嶼都不是東西。”
女孩:……???以前怎麼不知道楚憐惜這麼牙尖嘴利???
楚憐惜當然不是故意在這裏打嘴炮的,隻是在努力拖延時間。
楚憐惜相信以露娜的敏銳,一定會發現不對勁,趕在事情徹底失控前找到自己。
小團隊裏也有人察覺到了,連忙拉著那女孩的手臂:“不要跟她在這裏廢話,直接給她點教訓,看她還敢不敢開口說話。”
體育館內。
林近嶼剛剛和班裏的同學打完籃球,就發現在場內焦急的到處亂轉的露娜。
“怎麼了。”林近嶼朝露娜微笑著點頭。
“楚憐惜不見了,剛才她明明說是來場館裏搬墊子,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她……”露娜表情凝固。
“她離開多久了?”
“大概十多分鍾吧,今天早上她收到情書我就覺得很奇怪了,應該是有人故意的。”
林近嶼薄唇微抿了一下,“走,去倉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