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捷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的,因為魏晉賢正坐在她的身邊,縱然現在她也困得要死,可是魏晉賢就是殺除她睡眠細胞的超級克星。
她的心裏是羨慕蘇子其的,就算蘇子其沒有得到薑莫的愛,但是她得到了一個比薑莫更加體貼的薑文燁。
而她從畢業出來就被掛上了魏晉賢的未婚妻的名號,所以一直都沒有人追求,因為魏家的勢力不容得罪,而她也因為年少不懂得克製自己的感情,驕傲的以為魏晉賢也會像她一樣喜歡自己。可是到頭來卻給自己碰了一身的灰。
所以在整個青春時期,歐陽捷也沒有愛上或者暗戀過其他人,對,其他人。因為她暗戀的人就是眼前的魏晉賢。
周圍的人都在誇讚著魏家少爺是如何的優異,所以聽慣了這些話的歐陽捷,久而久之也習慣了在雜誌上注意他的身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卻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讓別人頂替,那時還正值青春的歐陽捷是何等的高傲,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屈辱,當麵揭穿了那人之後揚長而去。
像他們這樣出生的孩子,無論有多得寵,家族的利益受到侵害的時候,都會成為交易品,而她要被交易的人就是自己的婚姻。因為那時候想著念著魏晉賢,所以歐陽捷並不覺得這段婚約有什麼行不通的地方。
後來的種種,讓歐陽捷的心死了一次又一次,開始正視這段婚約來,家裏的人確實極為的不同意她的做法。
縱然兩人沒有任何交集的情況下,依然要如期舉行婚禮,所以那一年她便成為了笑柄,所有的自尊和驕傲都被眼前這個男人給輕踐了。
歐陽捷用手遮擋著眼睛,假意揉額頭避免魏晉賢看到自己有些微紅的雙眼。
不能哭因為沒有人會給她擦眼淚,這些往事就應該隨著風遠逝。
魏晉賢怎會不知身邊的人的異常,看了一眼薑文燁那邊的情況,再看看歐陽捷,心想歐陽捷這又是何苦,放著她麵前的這個英俊帥氣的男人不理,去窺竊一個有婦之夫。
蘇子其醒了一次,看到薑文燁被她枕過的肩膀上,有一圈的顏色分明要比其他的顏色要深一點。悄悄的看了一眼薑文燁,見他沒什麼異樣,心下踏實了,他可能是還沒發現自己睡著了之後流了口水。
薑文燁翻了一頁雜誌問:“你夢到吃什麼東西了。”
蘇子其尷尬的揉揉自己的短頭發,“沒有夢到吃什麼。”
薑文燁看了她一眼,蘇子其以為他要生氣了,因為他有一點潔癖症狀,立馬討好的說:“回去我給你洗。”
薑文燁笑著說:“手洗還是機洗?”
蘇子其估計了一下他這身衣服的價值,咽了口口水,不情願的說:“手洗。”
薑文燁這才發自內心的揚起笑容,回答蘇子其一聲,“好。”
蘇子其抬頭看了一眼歐陽捷,迎來歐陽捷的一記白眼,然後安安份份的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吵不鬧。
她這是做錯了事情沒理不敢吵鬧啊。
下了飛機,薑文燁的私人司機看到眾人連忙跑過來接行李,順便拿來了推開了兩個滑輪椅,歐陽捷坐下之後順道就把自己的行李遞給了薑文燁。
魏晉賢自然的把手放到褲袋裏,誰也沒有發現他剛才伸出去又快速收回來的手。
側邊的司機手裏也拿著同樣的折疊輪椅過來,魏晉賢輕輕的搖了下頭,魏家的司機固然精明,看了眼已經有輪椅的兩位小姐,抱著輪椅轉身離開,無聲無意的留住了魏晉賢的麵子。
薑文燁看了下時間,已經有些晚了,而四人都沒有吃飯提議,“要不一起吃過了飯再回去?”
聽到吃的,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蘇子其立馬讚同,全然忘記了腳上的傷,坐在輪椅上蹦噠了一下說,“好啊好啊。”隨後又疼得齜牙咧嘴的。
歐陽捷一副‘聽從安排’的模樣,魏晉賢也同樣的點頭示好。
蘇子其是真的餓了,全然沒有什麼形象,相對於其他優雅用餐的三人,她簡直就像一個剛從非洲過來的難民一樣,自己也覺得和他們格格不入。
服務員又上了一道菜,蘇子其舔舔嘴唇心想著管它的,反正都已經嫁人了,還在乎這些不能吃的幹什麼,薑文燁的脾氣又那麼好不可能說退貨就退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