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彎月的照耀下,在一個曲折的小巷中,一個低矮的身影正瘋狂逃竄。
“太慘了,太慘了,開局就被追”白塔苦笑在心裏默道。
白塔一名普通的小縣城醫院外科醫生,愛好研究化學和手工,不論是木質的還是機械的手工都有所涉獵。日常一般都是兩點一線醫院和家,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宅男是也。
當然做為一名醫生,為了自己的健康,白塔每天都有適量的運動。
偶爾休假的時候,就和三兩個朋友世界各地遊玩。
在國內,小病在診所,大病往省裏走。所以在過了實習期後,白塔的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完成工作任務加上檢查交接,所用的時間越來越短。
總的來說還不錯,不像大醫院那樣整天加班,能早九晚五,正常上下班!
又是零零後獨生子女,家裏有房繼承,工資加上寫短文的小外快,錢財方麵也是不愁。
還是半個獨身主義者(一般不主動找女朋友),壓力不大,每天開開心心幹自己喜歡的事,好不快活。
本來按照這樣的規律下去,白塔絕對算是瀟灑的小人生贏家。
但是可能天妒“閑才”,白塔沒了。台風期間,白塔少有的加班,他要協助後勤幫忙安撫病人,檢查門窗的情況和各種雜事,最大力度的保護好病人和醫院的生命財產安全。
本來按照同事的意思是,讓白塔在醫院休息室待著,醫院休息室正好夠留下來幫忙的醫務人員休息,等台風過了再回家。
但白塔心心念念著家裏即將完成的機械手工,沒顧同事的挽留。想著趁風還沒太大,趕緊回家。
但沒想到,可能這就是命吧!哪怕白塔盡量遠離樹木高壓電,也非常倒黴的被不知道風從哪刮來的的斷掉的電線搭上,一瞬間就沒了,連所謂的回馬燈都沒有。
白塔卒,逝與2027年,年僅27。
回到那個黑暗的小巷,白塔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奔跑著,哪怕他知道後麵的人已經放棄追他了。
但剛經曆死亡的他隻想遠離、遠離……
就在剛剛一瞬間,白塔以為自己死了,剛睜眼想看看死後的世界,就發現耳邊傳來淒厲的慘叫,眼前映入了一片血紅。
有幾個白人圍著一個黑人打,瘋狂的往死裏打,黑人正在地上掙紮,但慢慢的、慢慢的沒了生息。
突然一個高大的白人男人,微微側抬起了頭,眼中鎖定了遠處的白塔。那瘋狂的眼神,像返了祖的野獸,白塔毫不懷疑他會殺了自己。
在被看到的瞬間白塔想都沒想,轉身就跑。這個眼神激發了白塔的生存本能。
這是白塔沒有經曆過的,他不是溫室裏的寶寶,他的人生並非一開始就是一帆風順的。
他是醫生見過屍體,也見過在眼前慢慢死去的人,父母的離去,甚至自己的死亡。但他生活在一個安定的國度裏,除了在電視電影中,他沒有看過這麼赤裸裸的殺戮。
快跑,快跑!生存的本能推動著他。這個身體是跑的很快,而且很習慣這種運動,加上對附近道路的結構格外了解,經過幾個岔路口和翻牆,靠著身體比較輕盈靈活,他躲過了一劫。
白塔終於跑到脫了力,靠著一旁的牆壁慢慢滑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經過一定時間的調整,白塔才冷靜下來。
他慢慢抬起纖長的手,看著手上大大小小的口子,慢慢的回想起自己。
這個身體十二歲,中美混血。美國紐約貧困階層的一員,父母也不知道是哪個。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在福利院快開不下去的時候出來混了。
憑借著較好的長相,和一張甜嘴。東打一份工,西打一份工,過得還算不錯。起碼看這身體雖然瘦,但已經一米六多的身高,有力的軀體,並非營養不良的樣子。
但顯然人在一帆風順的時候,總會被老天捉弄,比如剛才。就因為長的不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一個在這個地區小有勢力的老大看上了這個身體,現在他不得不東躲西藏。
用這具身體形容即使並不是很正確,因為白塔並不覺得自己不是身體主人,他有兩份記憶一個思維並不違和。
想著自己現在的狀況,白塔有些悲傷。他舍不得以前的生活,哪怕父母不在了,但是他還有朋友、親人、同事,和自己親手布置的充滿自己喜愛的手工和書本的小屋。
麵對現在這個雜亂的生活白塔有些迷茫。
待了一會後,白塔慢慢站了起來。強迫自己兩邊嘴角向上,勾出一個有些詭異的微笑。走一步,看一步,總要生活。
哦!對了,忘了介紹了白塔現在叫傑羅姆·瓦勒斯卡(JeromeVales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