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優還算淡定,他把我拉到了身後護著我,然後小聲的說,“不知道。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簡西斕出了一百萬給他。如果是簡西斕的意思,他應該不會傷害你。”
田優的話剛剛說完,猩紅的水裏突然開始冒出大個大個的泡泡,就像燒開水時候的泡泡。不過,這水卻是冷的出奇。
不一會兒,這水不在冒泡,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水裏冒了出來。
慢慢的,越來越多黑色的東西從水裏出來。我嚇的死死的抓住了田優的胳膊。
是那十個保鏢。有的斷了手,有的瞎了眼,有的臉上被刀子劃得麵目全非。
“田,田優,這是……”我差點就暈了。田優抱住了我的肩膀。我全身都軟了,像失去骨頭一樣靠在他的身上。
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太可怕了,太驚悚了。
“這個懸叔果然不是好人,他把這些人殺了。要利用他們的鬼魂去找顧南延。他下咒了,如果找不到顧南延,這些鬼魂會不得超生。”
他怎麼能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可是不等我開口,那些冤魂就已經從海那邊走去了。每個鬼魂的位置都不同,好像在分開找。
田優和我沒有馬上離開。雖然他不說,但是我也知道,這肯定是邪術。
田優說,如果是在陸地,這完全可以用紙人代替。可是這是在海裏,所以沒有辦法。
田優很憤怒,十條人命啊……
我也很反感,雖然我想找顧南延,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懸叔居然這麼心狠手辣。
十條人命就是十個家庭,他居然下手一點都不含糊。
一直到淩晨一點多,我已經凍的全身都僵硬了。那些個鬼魂才回來。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懸叔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懸叔沿著來時的路把簡西斕給我們準備好的船開了過來,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讓我們上船。
我很抵觸他,想到這麼可怕的一個殺人魔,我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了。
不過田優還算理智。既然來都來了,不找到顧南延又不甘心。
我們一起上了船,這就是普通的船。懸叔在前麵開船。開了半個多小時後,開到了一棟橋下麵。從這裏看過去,附近應該有村子。
懸叔把船停在了岸邊。“這兒果然有人居住。我就說,這個地方適合養屍。”
他高興的說完,一個保鏢的鬼魂飛到了他的麵前,說了些什麼,就外麵前帶路了。
我有些疑惑,“田優,他不是有工具嗎?為什麼要殺人靠鬼魂去找顧南延?”
“實力不夠!”田優冷哼著說道,“他這種人,一身的邪氣。肯定是本事不到家,隻能靠邪術了。”
還想要一百萬,一毛錢也不能給這種人。鬼曉得他私底下還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這種人就應該關到牢裏去做十輩子的牢。
這十條人命一定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然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的人會死在這個混蛋的手上。
走了一段路,在一棟茅草屋旁邊停下了腳步。
居然還有人住茅草屋……
這可是二十一世紀。
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過這個村子了,應該不大,隻有二三十戶人家左右。
這裏雖然離市裏沒有多遠,不過這個地方還是有些落後。
一條黃色的狗被我們驚動了,三兩下就叫了出來,凶神惡煞的衝我們吼。
懸叔不急不慢的舉起手裏的廉刀,我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他已經把那把刀揮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大狗的脖子。
他拍了拍手,佝僂著背脊過去,一把將自己的鐮刀拔了出來。狗血噴到了他的褲腳上,他隻是逗留了一秒,就往屋子裏走去。
可憐的狗抽'動了兩下脖子,死不瞑目的斷氣了。這下我忍無可忍了。
我情願不找顧南延也不要繼續和這種人合作下去了。
犧牲那麼多人才可以找到顧南延,那我和他有什麼區別?都是沒人性嗎?
我從地下撿起一根木頭,準備過去打暈懸叔,結果被田優奪了過去。然後讓我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