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人,都在肆意妄為的欺負他心愛的女孩。
顧醒過去抱她出去,手指碰到了她的後頸,宋知猛地睜開了雙眸,眼瞳裏滿是刺,瞬間扣住了顧醒的手臂,她翻身繞道後麵,條件反射朝著顧醒的膝蓋踢了過去,動作一氣嗬成。
“次奧!”顧醒傻眼了,雙膝跪地,手臂動彈不得,就宋知這速度和力道,與他有的一拚,他甚至覺得,如果他們真的打起來,結果會不分上下。
“阿醒?”宋知清醒了,鬆開手抓他起來,顧醒鬧別扭死活不肯讓她碰,宋知不碰,在旁邊看著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想要她死的人很多,她沒有特殊技能的情況下身手比往日大打折扣,所以她隻能謹言慎行,如履薄冰,如果不把對方弄死,死的就會是她。
她不想死,她想回家,想和顧醒十五生活在一起。
“宋知知,你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嗎?”顧醒體會過那種感覺,身邊所有人都是兩麵三刀,需要的時候口蜜腹劍,不需要的時候就棄如敝履。後來,他不再去窺探皮囊底下肮髒醜陋的人心,他把所有人狠狠踩在腳底下,肆意踐踏他們的可笑的真心,他漸漸變得麻木不仁,可他也孤獨致死。
無可否認,他的人生裏如果沒有宋知和十五會永遠單調無趣,他們教會他愛,教會他對錯,教會他怎麼做一個稱職的父親,丈夫。
如果可以,他不想宋知重蹈覆轍。
浴室的燈亮著,顧醒扣好了宋知衣服上的扣子,俊美的臉龐帶著複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密不可分。
“阿醒,我答應你,再給我一年時間,就一年。”
“宋市長,雙燕市不是沒有你就不能轉了,你為什麼非的把自己逼死才甘心?”顧醒眼眸垂著,眼瞼撒下睫毛的剪影,纖細長的睫毛根根分明,話很重,但他的語氣並不憤怒,好像在平輔直敘一般。
上一次以這個角度看著他,還是他哄她穿襪子,那個時候的宋知剛剛開始接受顧醒會死的信息,顧醒也心知肚明,可他們誰也沒有挑破,一切如常,可隻有彼此清楚,真的可以恢複如常嗎?破碎的花瓶即使複原了還是有痕跡,人要是變了,該怎麼複原?
“阿醒,你生氣了……”他跟她不熟,或者不開心的時候都叫她宋市長,有撇清關係的嫌疑,卻能讓人感覺不到距離。
宋知故意親他的耳垂,舔了一下。
顧醒一個激靈,差點把她扔下去。
宋知纏住了他的脖子,長發蓋住了他大半張臉,鼻子裏滿是她身上沐浴過的清香,他輕輕一嗅,耳垂更紅了。
顧醒是個正常男人,至少對宋知算是正常。
“宋知知,不要撩我,我不介意現在就要你,如果你還有精力。”
宋知處理完政務馬不停蹄從國外趕回來,要是不累也不可能穿個衣服都能睡著。
顧醒體諒她辛苦,決定這幾天都不碰她,但要是送上門的,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