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津凡的突然闖入,打破了簡潔和孟誌偉的寧靜生活,更是破壞了他的求婚。
孟誌偉驅趕陸津凡,陸津凡死皮賴臉的不肯離開。
“孟誌偉,簡潔是我的妻子,我帶走自己的妻子合情合理。”那張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在他來普羅斯旺之前,便被他撕了個粉碎。
他此刻慶幸的是,離婚證他們沒有一同去領取,雖然差點丟了性命,可是卻值了,至少他正視了自己的真心,明白這些年真正愛的人是誰。
孟誌偉嘴角譏稍,怒瞪著陸津凡,“陸先生,你的妻子叫簡潔,我們這邊沒有一個人叫簡潔,你要找老婆請出去找。”
孟誌偉作為主人,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熏衣紫就是簡潔,你不要覺得幫簡潔改了名字,就可以騙過我。不管簡潔的臉變成什麼樣,她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陸津凡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從胸腔暴戾的嘶吼感覺把房頂都掀了。
陸津凡咆哮後,不管不顧,往簡潔居住的小樓衝過去。
孟誌偉忽略了陸津凡奪回簡潔的決心,盡管他百般阻止,簡潔變了樣,骨子裏她始終是曾經深愛著陸津凡的那個女人。
“陸津凡,你回來,你不許打擾小紫的生活,你覺得她是你揮之則來,招之既去的玩偶,討厭的時候狠狠的扔掉,喜歡的時候又不管她的意願強行抓回來。你若真的愛她,心存愧疚,你就應該尊重她自己的意願。”
孟誌偉在他身後大聲喊著。
陸津凡在莊園外不眠不休的等待了一個星期,實在等不下去,他的心裏隻有簡潔,好想將她擁入懷中,今天他衝動的衝了進來。
衝向簡潔居住別墅的陸津凡停下了腳步,高大的背影一僵。
他一昧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將簡潔綁回去,是為了贖罪,加倍的對他好。
可他卻從未考慮過簡潔的意願,孟誌偉批判的對。
他心疼的抬起滿是胡渣的下巴,濃重的黑眼圈乍看一下,嚇死人。
簡潔不知道為何躲開找上門的男人,她對他本能的厭惡和害怕,看見他,她渾身不自在,好像她失憶前,和這個男人有過很大的恩怨糾葛。
自從他來了後,這幾天,她都沒有離開小別墅,隻能偶爾的站在窗戶邊,俯瞰著喜歡的薰衣草。
她的目光突然觸及到陸津凡那雙哀傷悲痛的眼眸,心口倏然的一痛,胸口處好像挖了一個大洞,有重要的東西從她的身體內抽離……
壓抑的,苦悶的,各種負麵情緒接踵而來。
她情緒激動的抓著頭發,一個勁的逃避逐漸清晰地記憶,她看清了,跟他說離婚的男人的臉正是下麵的男人。
“啊!”
樓上傳來了刺耳的叫聲,孟誌偉勇猛的推開站在前方的陸津凡,焦急的往樓上衝去。
剛才淒厲的慘叫聲似乎是簡潔的聲音。
簡潔,簡潔,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能失去你。
陸津凡默念,麵色冷冽的如冬天的寒冰,心急如焚的衝上樓。
簡潔卷縮在牆角處,地上摔落著花瓶的瓷片,白色的瓷片上沾染著鮮紅的血跡,刺目灼痛了陸津凡的眼睛。
“簡潔……”陸津凡深深的呼喚著她,企圖靠近她。
簡潔拚命的大喊大叫,受了刺激的排斥他,“滾開,滾開,不要靠近我,誌偉。”
隻有在孟誌偉的身邊,她才能感覺到心底的平靜。
孟誌偉衝過去,將縮在角落處的簡潔抱起來,柔情的安撫,“別怕,我在這兒。”
陸津凡的手硬生生的僵持在空氣中,胸腔裏,宛如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髒,疼的呼吸都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