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劇本的公司,不會是紅太陽吧。紅太陽這是要搞自產自銷嗎?”
樓主:“買劇本的公司不是紅太陽,是何大媽的工作室。他覺著我的本子不錯,適合拍成偶像劇,價格給得還行,還願意給我署名權。”
“何大媽專門做偶像劇,他買偶像劇的本子不意外。意外的是紅太陽竟然沒有買樓主的本子,紅太陽自己也拍偶像劇啊。”
樓主:“紅太陽給的價錢沒有何大媽工作室給得高,而且紅太陽有自己的編劇部,裏麵有十幾個編劇。基本上不需要從外麵買本子。紅太陽現在還有一個站,網站也能提供不錯的影視素材。”
“這麼說基金會真的開始運作了嗎?冒昧問一句,樓主的本子多少錢一集?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樓主:“比新人價高一點,高不了多少。”
“現在公認的新人編劇價錢,一集四萬。樓主的價錢比新人要高一點,估計一集得有五六萬。如果有三十集,扣掉稿稅,樓主也是年入百萬的大佬。”
樓主:“沒有百萬,大家不要亂猜。本子能賣出去我已經很高興了。親身體驗,這個基金會還算靠譜,如果誰手裏有成熟的劇本,又不想被人盜取稿件,不想簽約影視公司的話,可以考慮投稿基金會,由他們幫忙賣劇本。”
“樓主沒有簽約公司嗎?”
樓主:“習慣了自己創作,不想簽約公司。等改完劇本我就回家,我已經和他們說了,我不做跟組編劇,不進劇組。我受不了被人關起來,強迫改稿子的生活。”
“看來樓主是有經曆的人啊,以前做過跟組編劇嗎?”
“跟組編劇就不是人做的,隨便一個演員都是大爺,就編劇最弱小,啥話語權都沒有。演員想怎麼改就怎麼改,就算是一坨屎,編劇也隻能捏著鼻子按照人家的要求改本子。我是嚐試過跟組編劇,既不賺錢,還要受氣,誰都能往我頭上踩一腳,結款又不及時,老是拖,拖到最後很有可能不了了之。最氣憤的是,最苦的活幹了,還沒有署名權。特麼的,誰愛做跟組編劇誰做去。樓主不做跟組編劇是對的,這就不是人幹的事。”
大家開始抱怨起跟組編劇的苦和累,抱怨這個行業的各種不公平現象,對底層的極力打壓,對上層的跪舔,簡直畸形。
難怪大家都想做大明星。
做了大明星就有了話語權,想怎麼改劇本就怎麼改,自個當大爺別人做孫子,別提多爽。
有了樓主帶路,基金會當天就收到了十來份劇本稿件,都是為了尋找機會買本子的自由編劇。
又過了幾天,青年導演發展基金會終於開張,一口氣收到三份申請書。每份申請書都附帶一份幾分鍾的短視頻故事。
有了投稿,後續的事情按部就班,先是網絡上聊,聊好後見麵聊。進行一審,二審,終審,然後批資金,幫助青年導演們拍攝人生中的第一部電影長片。
……
業內的大事小事,都瞞不過消息靈通人士。
基金會迎來了不是電影導演的導演,而是做紀錄片的導演。
這個不在工作範圍內啊,怎麼辦?
消息上報,報到杜從手裏,杜從一看名字,又報到文斯莉麵前。
“文總,這位陸導我認識,以前還打過交道。陸導以前在電視台工作,做編導。前幾年聽說他從電視台辭職,跑去幹紀錄片,然後就沒了消息。我還以為他已經放棄了紀錄片,沒想到一堅持就是這麼多年。他知道基金會有資金支持導演事業,所以就發了申請想試一試。我一看是老熟人,就想問文總,紀錄片業務我們做不做?”
“這位陸導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打聽了一下,他在做一個留守兒童的紀錄片,已經跟蹤拍攝了五年,資金見底。如果找不到新的投資,他這個紀錄片就得夭折。”
“他就沒想過將前麵五年拍攝的內容做成片子,賣給電視台換取繼續拍攝的資金?”
“當然有。可是電視台不做人啊,就連他的老東家知道他沒錢了,一個勁的壓價。五年內容,十個小孩,從六歲到十二歲,剪輯成三十集,電視台竟然一集隻給二十萬。這點錢連本錢都賺不回來。而且電視台還要獨家版權,不允許陸導做二次銷售。這樣一搞,破產是遲早的事情。陸導當然不肯賣,和老東家鬧翻了。我還了解到,他賣了房子,還借了錢,現在是負債累累。要是基金會不支持他,他的紀錄片事業徹底玩完。”
這位陸導是個有理想有情懷的人,這個年代,像他這樣的人是少有的。
文斯莉立馬來了興趣。
“你幫我引薦這位陸導,我想和他親自聊一聊。雖然說紀錄片不賺錢,但是紀錄片是這個社會不可或缺的內容。電視台不做人,紅太陽有自己的視頻平台。我們可以考慮多種合作的模式,不一定非得走基金會的路子。當然,要是陸導真有那麼好,基金會讚助他一筆款子,支持他繼續拍攝紀錄片,都是可以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