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撈針一樣,手機肯定是找不到的,不如想想辦法,先找到鑰匙的出處。我有一種預感,這把鑰匙或許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警方取走了老鬼的白骨。
沒有可對比的dna,其實是無法判定這具白骨是不是老鬼。
反正警方的dna數據庫裏麵沒有找到匹配的相關數據。
幾天之後,屍檢結果出來。
這具白骨生前遭遇過極其嚴重的外力打擊,時間不一。
頭部,麵部,背部,肋骨,髖骨,腿骨,都留下了暴力打擊的痕跡,由此可知屍體生前遭受了極其嚴重的暴力對待。
根據從墳墓提取的土壤,周圍環境對比,基本可以判斷出馬老二沒說謊,白骨生前有過吸毒史,很可能是為了止痛。就算不吸毒,就白骨身上那些傷,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不能準確判斷,到底是死於嚴重的外傷,還是死於吸毒過量。
總之,這具暫定為老鬼(疑似)的屍骨,身份不明,死前長期遭遇暴力對待,死得極為痛苦。死亡可以稱之為解脫。
錦城的劉警官來了一趟,辦了交接手續。
他語重心長地同文斯莉說道,“我知道文總人脈關係廣,路子野,下次找到新線索,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再行動。”
文斯莉搖頭,她拒絕。
“劉警官,我一直很尊重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受傷昏迷,緊接著我爸爸中槍身亡,兩個案子都是你們負責,結果全都不了了之,查了這麼多年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出來。甚至,老鬼這個人,都是靠鄰省警方,死貓逮到瞎耗子給碰上的。否則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受傷的事情另有隱情。”
“文總說些是想說明什麼?”
“我不信任你們警方,我懷疑當初的專案組有內鬼,讓幕後主使提前得知了你們調查方向,然後順利銷毀了所有證據。”
“不可能!”劉警官像是受到了侮辱,“你可以懷疑我們的能力,但你不能懷疑我們的忠誠!當年的專案組成員,全都是警隊精英,絕對沒有被收買的可能。”
“一群精英查個案子這麼多年,卻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劉警官,我知道你也想查明真相,給當事人也是給當年的專案組給你自己一個交代。但我還是堅持,你應該先查一查你們內部,當年專案組到底有沒有發生過泄密問題。”
文斯莉頷首告辭,上車離去。
她手裏捏著鑰匙,她和周致意見一致,這件事必須瞞著警方。
別管警方內部到底有沒有內鬼,萬一真有了?鑰匙的事情一旦透露,萬一鑰匙藏著的驚喜被人提前找到銷毀,又是一場白忙活。
文斯莉靠在周致的肩膀上,聲音消沉,她提不起精神來,仿佛渾身的精氣神都被抽幹了一樣。
“你也認為警方內部有問題?”
周致用自己的理智分析,“當年你的案子,你父親的案子,很轟動。上麵很重視,給專案組施加了很大壓力,同時也配備了各方麵的精英,要什麼給什麼,怎麼查都支持。可謂是一路綠燈,完全不用擔心誰會從中阻礙。
這麼大的調查力度,連個老鬼都沒查出來,如今想想很值得懷疑。就說你出事那套別墅,離裝修結束也才半年時間。盜匪進入別墅沒有觸動報警係統,順著這個思路查下去,按理說,老鬼早就該進入警方視線。
因為按照葛小民的交代,老鬼和裝修公司勾兌,他和黃毛爛賭鬼三個人才能拿到別墅貼磚的活。
三個大活人,外加一個老鬼,愣是沒被查到,警方甚至都沒想過要將這三個貼磚人員找出來詢問情況,單從這一點來說,專案組有鬼應該八九不離十。”
“顧佳豪真有這麼大的能耐,他能買通專案組的人?”
“未必就是顧佳豪動的手腳。”
“怎麼說?”
“你父親樹敵很多,未必沒有其他人後續插了一手,阻礙專案組地調查。或許在某些人看來,顧佳豪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但正因為如此才好掌控,更方便合作。而你,是正兒八經的繼承人,名正言順,他們顧忌你的身份。相比較起來,顧佳豪顯然是個更好的合作對象。”
文斯莉:“……”
她愣了愣,“我不是沒懷疑過那些競爭對手,甚至董事會個別成員私下裏我也派人調查過。很幹淨,查不出任何問題。被你這麼一提醒,我發現自己的調查方向錯了。
我光想著調查他們同我爸爸的死有沒有關係,他們不是凶手,我當然查不出任何問題。我應該查一查,他們當中誰和警方關係密切,有能力插手專案組的調查方向。”
周致為她按摩手指頭,想讓她盡量放鬆。
“你的案子,你父親的案子,看似有結論,其實沒有結論。正是這種似乎有了結論的情況,有利於掌控顧佳豪。大家都懷疑他,警方表麵洗清了他的嫌疑,可是沒有更有力地證據證明他同這一切沒關係。
他一個背著害死老婆和老丈人嫌疑的男人,即便真有機會繼承了文家的一切,也會遭遇很多阻力,否則他不會在擔任順ceo的時候還特意做局當莊家賺快錢。
這種行為類似於缺少安全感,顯然他可能直接或是間接受到過威脅。他需要盡可能最快時間賺取最多的錢。以他的行事來看,錢是他認為最有安全感的東西。
那會你躺在醫院裏,你一日沒死,他就沒資格動用家族基金外的任何資金。就算是基金,他一個月頂多能提取五百萬,這麼點錢遠遠不夠。”
文斯莉輕聲說道:“我查過家族基金的賬目,我昏迷那兩年,他按照規定每個月隻提取兩百萬生活費。沒有一次超額提取。”
那會她和顧佳豪已經領了結婚證,顧佳豪的名字理所當然進入了家族基金的名單裏麵。
身為家族成員,享有每個月兩百萬生活費的待遇。
想要超額提取也是可以的。
但是顧佳豪沒這麼做,他是想在人前維持一個不錯的形象,給人一種他並沒有覬覦錢財的錯覺。
為了經營好自個的形象,他可是不遺餘力。
可惜,他和妃姐在一起的那一天,他費心經營出來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如今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拜金男,為了錢甘願伺候妃姐,既當妃姐的男人又做妃姐的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