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莉蹙眉,“我去見他。今天是開心的日子,不希望大家被他壞了好興致。”
“你別去,讓他過來見你。”周致拉住輪椅,衝文斯莉搖搖頭。
“你去見他,氣勢上就輸了一籌。他擅自闖入你的宴會,理應他來見你。如果這裏不方便,可以去樓上。”
文斯莉望著他,對方眼神堅定。
她緩緩說道:“不用換地方,就在這裏。”
“我在這裏陪你。”周致主動承擔起護花使者的責任。
韓敏芝:“……”
左看看右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文斯莉也有點懵,“不用你陪著我。”
“我想陪著你,你別拒絕。有我在,他不敢亂來。”
這這這……
這是什麼語氣?
就仿佛是,他是她的什麼人一樣。
難怪韓敏芝的眼神都有了細微不同。
文斯莉揮揮手,“你去將顧佳豪帶過來,別驚動大家。”
韓敏芝點點頭,退了出去。
趁著等人的空擋,文斯莉給了周致一個遲到地警告。
“別說讓人誤會的話。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
周致笑了起來,“但你並不反對,不如就順其自然。”
文斯莉一個白眼回敬他,這人的臉皮堪比古城牆,不得了啊!
片刻之後……
顧佳豪被請到了陽台。
看到陌生男人站在文斯莉身邊,他明顯愣了一下。
本想出言譏諷,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已經離婚了,他犯不著逞口舌之利。
他今天來,也不是為了結仇。
他開門見山,“打你電話沒接,我隻好親自跑一趟。”
“什麼事?”文斯莉麵對顧佳豪,肯定沒啥好臉色。
實在是笑不出來。
這男人,猶如噩夢,是她的恥辱,更是她的黑曆史。
她短暫的人生,差一點就毀在了這個男人手中,能有好臉色才怪。
顧佳豪瞥了眼周致,“這裏說話方便嗎?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認為不該讓外人知道。”
文斯莉譏諷道:“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事?離婚證都領了,大家從此就是陌路人。他是外人,你更是外人。”
“你……”
顧佳豪忍著火氣,又掃了眼周致。
識趣的話,就該主動退出去。
而不是厚著臉皮,賴著不走。
周致將手搭在輪椅椅背上,衝顧佳豪宣示主權。
“我和斯莉是好朋友,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顧先生有什麼話就說吧。畢竟,讓人見到你出現在這裏,不太好,影響你青年才俊的丫形象。”
文斯莉忍著回頭衝他白眼的衝動,穩著不動。
就是那句“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麼聽都透著一股子非同一般的關係。
果不其然,顧佳豪誤會了。
他指指文斯莉,又指了指周致,一副了然於胸,一切都瞞不了他的表情。
“這才幾天你們就……我早該知道的,你那麼迫不及待地要求離婚,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文斯莉,你真是……”
“如果你是來翻舊賬,評判我的言行,恕不奉陪。”
文斯莉一言不合就要趕人。
顧佳豪趕忙收回之前的話,“好好好,我不翻舊賬。反正已經離婚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一句,當初離婚的時候說好從此互不幹涉騷擾,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為什麼沒做到。“
文斯莉不解,“你指責我之前,能不能把事情說清楚。我什麼時候騷擾幹涉你?”
顧佳豪咬牙切齒,“衛柏夫是不是你的人?我和你都已經離婚,他還咬著我不放,明目張膽派人調查我,什麼意思?當初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放屁,都不算數嗎?”
哦!
文斯莉恍然大悟。
看來,是衛柏夫采取的措施,威脅到了顧佳豪,所以他急了。
急了就好。
她笑了起來,特開心。
看著對方著急,她就歡欣鼓舞。
她說道:“我一向公私分明。我答應你互不幹涉騷擾,我做到了。至於衛柏夫,全都是公事。你別忘了,你可是萬順前ceo。集團賬目不清,下麵出現大窟窿,要不要查?就像你當初查他一樣,衛柏夫是在秋後算賬。”
“他秋後算賬,你不管?”
文斯莉搖晃著紅酒杯,笑著說道:“隻要你問心無愧,確認自己經手的項目沒問題,你怕什麼查?你放心,我絕不允許衛柏夫構陷你。
隻要沒有證據,他就不能指控你失職。但是,如果查出你經手的項目有問題,就別怪公司翻舊賬。這個規矩,還是你立起來的,你不會忘了吧。”
顧佳豪怒極反笑,“好得很!你和衛柏夫就是想搞死我,是不是?”
“什麼搞死不搞死,這話太難聽。凡事我們都按照規矩來。你,也請按照規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