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願相信衛柏夫那個外人,也不肯相信我?”
“至少他不會背叛我。你呢?你敢說你沒背叛我?”
文斯莉厲聲質問,顧佳豪啞口無言。
片刻,他自嘲一笑,翻開文件夾飛快掃了一遍。
他想果然如此,又語帶嘲諷地說道:“你對我果然很大方,就為了讓我盡快簽字離婚,不惜拿錢砸我。”
“你愛錢,我拿錢砸你,各取所需,有錯嗎?你要是覺著用錢砸你的方式不夠尊重你,你可以不要這筆錢。”
隻是你舍得嗎?
文斯莉篤定他不舍得放棄這麼一大筆錢。
他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錢。
錢就是他的命根子。
他笑了起來,“你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富婆,身為你的丈夫,我有足夠的理由要求離婚的時候分更多的錢。隻要打離婚官司,不出意外,我能拿到比這多一倍的錢。”
對於這番話,文斯莉完全不意外。
她笑著問道:“所以呢?簽字還是打官司?訴狀已經遞到法院,很快就是第一次調解,你如果堅持上法院我沒意見。隻是,你敢嗎?”
顧佳豪攥緊了手指頭,青筋暴突。
他麵上卻掛著笑,“你說的對,犯不著讓律師賺我們的錢。星期一,我會準時去簽字辦手續。錢的數目,我也不想和你計較。過去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怎麼樣?”
不怎麼樣!
文斯莉低頭一笑,“隻要你星期一簽字離婚,一切都好商量。”
“那就說定了!”
文斯莉推著輪椅出門,顧佳豪在後麵叫了她一聲。
“你真的相信你爸爸的死同我有關?”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文斯莉麵色一沉,抓著輪椅的手格外地用力。
她模棱兩可地說道:“我相信警方地調查結果。”
“那你更不該懷疑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爸爸的死,同我沒有半點關係,你別隨便冤枉人。我倒是認為,衛柏夫的嫌疑很大。”
都已經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栽贓陷害,倒打一耙。
文斯莉搖頭一笑,顧佳豪從來都不會讓她‘失望’,永遠都是狗改不了吃屎。
“孰是孰非,我自己會判斷。別忘了星期一十點,如果遲到後果自負。”
出門,上車。
然後給衛柏夫杜打電話。
“顧佳豪同意簽字離婚,他心裏頭果然有鬼。這一次,我們賭對了。”
當她得知文海斌出車禍死去的消息,就和衛柏夫一起商量了這個辦法,試探顧佳豪。
如果顧佳豪死鴨子嘴硬,咬定牙關不肯簽字離婚,也沒損失。就當是離婚前地最後一次談判。
如果,顧佳豪慌了,改口同意簽字離婚,哈哈……
他終於露出了馬腳,還能順利離婚,可謂是一石二鳥。
衛柏夫在電話那頭興奮說道:“文海斌車禍這事,繼續查下去已經沒什麼意義。顧佳豪敢做,肯定就有把握警察懷疑不到他的頭上。
我倒是對文海斌身邊的狐朋狗友們感興趣,查一查這些人,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