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叔不是已經給抓起來了嗎?大叔不是想要報複社會倡導集體“殉國”,這種人為什麼會半夜出來溜達!
“大叔!”林落白顧不得踉蹌的腳步撲過去抓住大叔:“你怎麼怎麼出來的?”
“王妃,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我的女人了。”大叔回過頭,一臉滄桑與透徹。
誒,這個……林落白本來想要立刻大喊把這個大叔給關回去,可是一看大叔已經這麼慘了,於是林落白還是決定不要一開始采取這麼激烈的手段。
“大叔,你出來想要做什麼?”林落白迂回的說。
大叔繼續往前走,當然林落白跟著,大叔說:“王妃,我們已經數麵之緣,而且交淺言深,你不用一直叫我大叔大叔,我也是有名字的。”
額,大叔這麼說,林落白貌似更愧疚了,然後大叔說:“你可以叫我小花。”
林落白的一腔愧疚,頓時化為不可遏製的笑意,但是林落白怎麼能在這樣的時候笑出來,這邊大叔貌似打開了一把鎖,無聲無息的推了出去。
大叔這是要回到他關的地方嗎?但是林落白來不及詢問,就聽到大叔繼續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幹癟倒黴的男人叫小花很奇怪?其實這一切開始於我有一對開明的父母。”
“誒?”跟中年大叔回憶人生什麼的,這是什麼模式?
“當我呱呱墜地的時候,我爹爹與娘親中年得子喜不自勝,想要給我取一個絕無僅有前無古人的名字,但是直到了我周歲,我爹娘還是沒有得到滿意的名字,於是在我滿周歲的那一天,我爹娘決定,男兒應該獨自開創人生,就從給自己取名字開始,於是他們給我拿來了一本辭典與毛筆。”小花大叔45度仰望天空說道。
“其實,伯父伯母這樣做也不是沒有道理啊。大叔你選了一個花字對不對?”這樣聽起來,小花大叔名字背後有這麼一個溫馨的故事的話,取了這樣一個名字也沒有那麼不能接受。
“不,第一個字,我畫了一個屎!”大叔猛然囧囧有神的回頭!
林落白嚇得定在了月光中,很多年前大叔還是一個小BB,跟所有小孩小孩不一樣,他有選擇自己名字的權利,然後大筆一揮選擇了一個屎字!
“這……”這真是一個悲桑的故事。
小花大叔又打開了一扇門貌似,但是這個時候林落白不是很注意,她小心的問:“所以,因為鮮花都插在牛糞上,所以伯父伯父把你的名字取為了花是嗎?”
“不是!”大叔的眼睛裏飽含淚水:“是我爹不忍心我有這麼一個名字,於是說讓我再抽一次。”
“第二次,您摸到了花?”跟屎比起來,花確實正常了好多。
“不,第二個,我摸到了淫。”
這個……其實取名字的時候,已經注定了大叔悲催的一生是嗎?
“我爹說要不三陽開泰,再摸一次。”
“對對,還是再摸一次。”林落白顫抖了:“然,然後呢?”
“然後我摸到了一個奸!”
……!!
於是大叔一連說了38個,匪夷所思吐槽不能的漢字,比如膿,痔,痿……林落白目瞪口呆,今天才知道原來很多字,真的不能用來作為名字。
期間林落白跟著大叔兜兜轉轉,已經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林落白問大叔:“那麼,所以39個你選擇了花,是嗎?”
“不是。”大叔停了下來:“最後我爹沒有勇氣繼續,於是拿起了我第一個選擇的字,他說鮮花開在牛糞上,所以還是尊重我第一次的選擇,就用花。”
林落白默:真是……峰回路轉啊。
“大叔,不談論這個問題了。”林落白同情的拍了拍大叔的肩膀:“誒,我們現在到哪了?”
雖然,林落白第一次來到昔陽城,但是林落白還是認出來,這好像不是我們的軍營啊?
“這是霸天虎的軍營。”大叔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什麼!!!”林落白抬頭一看,頭上果然是埠風的旗幟,霸天虎是兵臨城下,軍營就紮在昔陽城城下沒錯,但是大叔跟自己談論著名字,曬著月光,就帶著自己溜達到敵軍的軍營這也太誇張了啊!
“我們,我們怎麼會跑到霸天虎的軍營?”林落白開啟顫抖模式。
三根半夜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跟一個禦劍半吊子的頹廢幹瘦大叔出現在本性殘暴驍勇異常的霸天虎軍營。
“因為我就算是在禁閉過程中,也從來沒有放棄研究宣璽軍營與埠風軍營,我知道從哪裏出去從哪裏進來最神不知鬼不覺。”大叔一臉你小看我的不滿表情。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來到敵方軍營啊!”林落白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