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無章法的攻擊,倒也速度不快,每一次都讓司誌誠險險躲過。
最後一步,眼看著馬上就要靠近,而司妍也沒有再攻擊。
司誌誠抬手觸摸過去,一道無形的力量將他推了出去,整個人騰飛,跌落至房間的一角。
當即一口鮮血噴出。
“誌誠!”嚴雨竹驚恐又擔憂地跑過去,一臉後怕地詢問,“你怎麼樣?沒事吧?”
司誌誠在她的攙扶下站起了身,抹去唇角的血絲,搖了搖頭:“沒事。”
沒有人敢再敢上前去,一屋子的人就這麼看著神色痛苦的女孩,他們束手無策。
“我去叫醫生!”嚴琛沉著一張臉離開。
嚴雨竹心疼又無助地默默掉著眼淚。
司誌誠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眉頭緊鎖,擔憂地看著因為疼痛而在床上翻來滾去的女孩。
嚴念念抿著唇瓣,為自己方才的衝動而懊惱。
她怎麼能一時情急就將妍妍的情況告訴了薑桁。
如果,他因為此而對妍妍心存芥蒂,那自己豈不是害了她?
看著床上的女孩,臉色蒼白,滿頭冷汗,卻仍然做防備姿態。
就好像她的世界隻有她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夠走進去一般。
“我好像聽到了這裏動靜有些大,出什麼事了?”
司洛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看到床上的司妍,收起漫不經心,立即上前。
嚴念念攔住他:“別過去。”
司洛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另一邊的父母好像有受傷,他狐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妍妍這是怎麼了?”
沒有人能夠給予他答案。
大家的沉默無聲讓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開始懷疑,是不是她的那個所謂的命劫在作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妍的情況沒有絲毫的好轉。
黑夜之中,一架直升機盤旋在嚴家上空。
警報係統拉響,嚴琛帶人守在莊園的後院。
直升機緩緩降落,嚴家等人拿著武器嚴陣以待。
還未停穩,便有人從中衝了出來。
薑桁看著這群人的架勢,想來是將他當成了入侵者。
他自報家門:“我是薑桁,司妍的未婚夫,聽聞她出事了,特意趕來。”
“薑桁?淩豐市的薑家?”嚴琛凝眉詢問。
司丫頭的未婚夫?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丫頭應該才20歲吧,這就有未婚夫了?
“讓他進來吧。”
司誌誠的聲音自幾人身後響起。
匆匆趕到房間,看到司妍的模樣,薑桁的心揪了起來。
他向著女孩走去。
司誌誠伸手將其攔住:“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沒有人可以靠近,你小心一些。”
薑桁手裏的玉佩握緊,他看向幾人說道:“麻煩各位先出去一下。”
“薑桁……”
嚴雨竹話沒說完,便被她身旁的男人打斷。
司誌誠:“我們先出去。”
嚴雨竹若有所思地看了薑桁一眼,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薑桁一步步靠近。
越走近,越能感受到自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
他卻絲毫不受影響地前行。
薑桁在床邊站定,他拿出玉佩,用小刀劃破手指,血液滴落到玉佩的龍紋上,直至鋪滿每一條紋路才收手。
然後嘴裏呢喃著司徒楠所教的口訣。
一道微弱的光閃爍了一下,很快便熄滅。
他第一次使用,很顯然效果不佳。
看著女孩痛苦的神色,他咬牙又試了一次。
結果還是一樣,仍還是以失敗告終。
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是如此。
裏麵的人在焦灼地嚐試著,外麵的人在焦急地等待。
時不時地望著門口,希望能夠有人從中走出來,帶給他們好消息。
可是眼看著時間溜走,房門仍還是緊閉著。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薑桁臉色蒼白地繼續嚐試著,他靜心凝神,全神貫注。
一直處於靜默的玉佩終於有了些許的動靜,它飄到司妍的頭頂上空,一縷溫暖的光芒將女孩完全籠罩。
從司妍的枕頭底下,刻畫著鳳凰紋路的玉佩自己飛了出來。
兩塊同時出現在了司妍的頭頂上方。
光芒柔和,溫暖。
司妍麵上的痛苦之色有所緩解,薑桁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