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桁臉上的表情一僵,很快恢複如常:“好,你早些睡。”
直到男人消失,司妍唇角抿著笑意躺到床上。
感覺到身下好像有硬物,她移開身子,一瞧是玉佩。
她將東西拿起一看,燈光的照射下,白玉裏麵的鳳凰栩栩如生,好像有了些許不一樣的變化。
那鳳凰圖案較之之前仿佛更加的靈活了,就跟真的似的……
而在隔壁房間的薑桁,也正觀察著他手裏玉佩的變化。
如果之前隻是單純的像是活物,那麼現在完全可以做到難辨真假的地步,為何會有如此的變化?
他表示不解。
……
時光轉逝,一去不複返。
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新的起點。
一個星期的時間悄然流逝,司妍不管外界的任何事情,沉下心來認真地對待這於她而言意義非凡的幾天。
他們走遍了整座島嶼,收獲了屬於她與薑桁的美妙回憶。
坐上回程的直升機,看著越來越遠的小島,司妍的神色有些恍惚。
“如果妍妍喜歡這裏,我們可以下次再來。”薑桁溫柔的聲音響在耳邊。
司妍微微一笑:“再說吧。”
這些日子,她總感覺有一絲不安縈繞在心頭。
回去,說不定會麵對更多未知的情況。
並非是懷念這個地方,隻是喜歡這裏不被打擾的寧靜。
“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薑桁拿過一件毛毯搭在身旁女孩的身上。
司妍:“嗯。”
她閉上眼睛,靠在薑桁的身上。
感覺到女孩的呼吸平穩,薑桁才著手處理公司的事情。
“不要!”
司妍突然大叫一聲,她猛地坐直身子。
薑桁忙將電腦往旁邊一放,擔憂地看過去:
“做噩夢了?”
因著他倆是單獨在一個小房間,是以這聲驚呼並未驚動其他人。
司妍含著淚花的杏眸直視男人,她忽地說道:
“如果有一天,我忘記了你,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我的話。”
薑桁將她摟進懷裏,手輕撫著女孩的頭,安撫著道:
“那是夢,不是真的。”
司妍仰頭,固執地望著他:“答應我!”
薑桁:“好。”
如果這是你想聽的答案,我願意說給你聽。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讓你重新想起,不會讓你在記憶空白當中糊塗地生活。
司妍靠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將匕首刺進他胸口的畫麵。
鮮紅的血液沾染了他們的衣服,他卻還在看著她笑。
而夢中的自己就如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眼中有的隻是仇恨。
她為何會聽從約克.傑的命令做事?
這個夢境讓她內心的不安放大。
接下來的路途中,司妍一直都憂心忡忡,直到直升機停靠,她緊皺的眉頭都不見鬆開。
一行人下了直升機,司洛早已等候在此。
而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嚴念念。
司妍狐疑:他們怎麼在一塊?
其他人則是將兩人的關係向著男女朋友想。
司洛上前,在司誌誠的耳邊說了幾句。
司誌誠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嚴念念,凝眉道:“先回去。”
到了家,薑家幾人回告別回了自己的家,剩下的人都到了司家。
一進到屋內,嚴念念便走到了嚴雨竹麵前,恭敬地喚了一聲:“姑姑。”
嚴雨竹明顯地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嚴念念,來自帝都嚴家,父親嚴琛,爺爺嚴弘和。”
嚴雨竹神情恍惚,她後退了一步:
“我不是你的姑姑,嚴小姐想必是認錯人了。”
嚴念念知道她貿然前來會有些突兀,可是她沒有時間了:
“姑姑,我不知道您跟爺爺有怎樣的恩怨,這麼多年他從不讓人提及您,而您也從未回過嚴家。
過去種種,或許都非大家本意。
我今日突然造訪,我也知道有些不妥,可是爺爺等不起了。
他年紀大了,生了病,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這些年,他雖然不說,但我們都知道他很想您。
他時常去為您搭建的那家拍賣場,在那間房間,一坐便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