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念念回過神,神色緊張不已,大步過去,拉著她的手就是一番查。
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才安心了,責備道:
“你跑過來做什麼?他都被打習慣了,皮糙肉厚的,也不差這一鞭子。你一個女孩子,自小嬌養,如何能受得住?”
嚴子瑜:“……”
這確定是親姐姐?
不幫著他也就算了,還說他活該?
司妍微笑地安撫:“我沒事,不用擔心。”
上次賽車出問題的時候,她就已經恢複了內力,接住鞭子的時候,在上麵覆上了一層,根本就不可能會傷著。
單若淩也後怕地說:“念念說得不錯,這小子挨打是經常的事,今天確實有些跳脫了,是該打的。”
說著,拉過司妍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的手就相當於是第二張臉,可是要好好愛護著的,若是為了這小子傷著了,那就太不值了。”
嚴子瑜:“……”
這確定是親媽嗎?
嚴老爺子點頭,表示非常讚同:“下次別這麼做,臭小子皮厚,打一下不會少塊肉。”
嚴子瑜:“……”
這是親爺爺?
嚴琛將鞭子給了管家:“這小子皮實,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他估計也被打習慣了。”
嚴子瑜:“……”
這是親爸?
一圈下來,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在這個家,他就是個多餘的。
他是著實想不通,為何大家會對這麼一個混跡在娛樂圈的女人如此特別。
懷疑的目光看向司妍以及自己的父親,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司妍一擋,他就收手了,這可是與自己比起來可以稱之為備受寵愛的姐姐都沒有的待遇。
偏偏這個初次相見的女人做到了……
太過於露骨的眼神,讓人不注意都難。
“臭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
嚴琛不悅地嗬斥。
“爸,你確定沒有私生女嗎?”嚴子瑜不怕死地問。
嚴琛眸光一淩:“鞭子拿來!”
嚴子瑜一個閃身,下意識地跑到了司妍的身後,覺得安全感十足。
司妍一個側身,讓他暴露在人群之中。
嚴子瑜:“……”
他覺得這個女人太記仇了,這是在赤裸裸的報複!
……
安陽公寓。
空蕩蕩的房子,薑桁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走的時候說好了,晚上將人送回來,結果竟然把人給拐去了帝都,還住在了那邊,他決定給艾文記上一筆。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書房,零零星星的光線灑在男人的身上。
他起身,站立在落地窗前,抬頭望向夜空。
不知道妍妍這時候在做什麼?
有沒有想他?
握緊手裏的電話,拿起又放下。
反複來回幾次。
他是她的未婚夫,關心關心她,也沒有什麼的吧?
終於說服了自己,果斷地將電話撥打了出去。
響了很久都不見有人接聽。
難不成是已經睡了?
最後撥打了助理的電話。
對方剛接起,他便道:“將我桌上的那些規劃書拿過來。”
禹明傑:“現在嗎?”
薑桁:“現在。”
……
而與此同時,嚴家。
人都已經從嚴子瑜的房間離開,回了各自的房間。
離開的時候,嚴琛還不忘從外麵將房門反鎖。
畢竟這這小子深夜溜出去過不少次,不得不防。
回到房間,司妍看到了那幾通未接電話提醒。
她站在窗戶口,望著滿天繁星閃爍著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她先現在的腦子很混亂,更是不知應該如何處理與薑桁之間煩亂的關係。
很多時候,她做著逃避的事情,竟會感覺到身體裏有另一道反對的聲音。
那或許是屬於原主的,可是讓她與薑桁在一起,總會感覺到有些別扭。
他們之間應該是敵對的才對。
“妍妍,睡覺了。”嚴念念叫了她好幾聲都不應,這才過來拍她的肩膀,順著其目光看出去,好奇地問,“你在看星星?”
司妍:“一顆顆小小的星星閃爍在黑夜中,仿佛帶去了光明。”
“你有心事。”嚴念念肯定地說。
司妍沉默。
嚴念念陪她站在窗戶旁,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