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我們黑十字家族族長象征的‘十字醫箱’都不肯給我……卻給了你這樣的小毛孩子。看來你就是下一代的黑十字家族族長繼承人了……”亞古岸在帶著他還有醫箱上飛機時就已經猜到了,不過還是這樣確認後更肯定一點,麵前的小鬼就是自己家族的接班人了。
“晚輩亞然,乃亞中天第六子,拜過前任家主。”亞然雙手抱拳行禮。
“亞中天這家夥,平時除了生小孩就是生小孩,也沒幹別的什麼了,抱歉我沒想起你來,因為你兄弟太多了。”亞古岸按輩分算還是亞然的大伯,而亞中天正是在亞古岸被罷免後繼任的新黑十字家家主。
“亞古岸大人忙人,記得當時連多少位長老也叫不全名字,晚輩自然不會介意。”亞然語速平靜道。
“後生可畏,希望你有實力堅持自己的醫道,現在……休息。”亞古岸說完就走來了,找了一片草地閉目養神去了。
蒼雲直到此刻才支撐著坐了起來,那身體上的淤青在散去,這得益於對身體的完美掌控,從毛細血管中清除淤血是一件技術活。
“哥哥!你沒事太好啦!乖乖剛才快嚇死啦!”乖乖噗通一下撲到了蒼雲的懷裏。
“你太用力了,我會被勒死的。”蒼雲笑著解開了脖子上乖乖纏繞的手臂。
而那個最想上前的人,豐舞雪卻呆呆的坐在了湖邊,用冰冷湖水拍著臉蛋。
“為什麼不去看看你的未婚夫?剛才他才差點為你死了。”昊延並非故意的坐在了豐舞雪的身邊,好奇地問著。
“因為他就是一個白癡,永遠不知道自己生活在怎樣的世界……該結束了。”豐舞雪暗暗地走開了。
“女人,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昊延淡淡一笑。
沙漠的夜就像寒冬一般,冷的無遮無攔。沒有帶任何保暖設備的眾人,就是想點燃一團篝火也是極其困難的。而這綠洲上,根本沒有什麼能讓他們燒上一夜的材料。所以所有人子在夾帶著沙粒的寒風中硬挺了一夜。
索性亞古岸的麻藥讓大家有了一段超級深的深度睡眠,也暫時沒有什麼疲勞感。當太陽從戈壁的地平線上冉冉升起,沙子被照耀的如同黃金一般璀璨。
就在大家的等待中,亞古岸終於站起了身來,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拍了拍身後的沙粒,接著打開了隨身的舊皮箱,從琳琅滿目的器械與藥品中拿出了一塊“鋥光瓦亮”的餅幹。之所以鋥光瓦亮,是因為你即便站在10米外也能聞到那餅幹上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顯然這餅幹估計就和這皮箱一樣曆史久遠了。
可他卻毫不猶豫地塞進了嘴裏,咀嚼,吞咽……
該死的是,有些考生看著他那咀嚼防腐劑的時候,竟然不自覺地流出了口水來。水是夠的,但這綠洲卻根本沒有食物。大家都是文明人,還沒有抓沙鼠吃的經驗,所以這一夜都是在饑餓中挺過來的。
“早上好各位,現在是清晨6點30分。”亞古岸一邊說,一邊脫去了身上的白大褂,“我想有必要跟大家講解一下附加題的‘中心思想’了。
大家應該知道,心盟從五百年前開始就再沒有經曆過像樣的大規模戰爭了。各家族人才,精英,優質教育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逐漸走向今天的頂峰。
在五百年前,心盟後代能安穩活到18歲的幾率隻有不到50%,不管你是天才,還是孬種,基本是捏把捏把就送上了戰場,用血去考驗誰才是真正的心韻師。”
當著所有考生的麵,亞古岸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卻不為所動,豐舞雪這些女生則側頭看向了一邊。
“你們是幸運的孩子,因為你們能在最好的環境下長大成人,也能在漂亮的教室裏學習可能用無數先烈鮮血換來的知識,思考的是如何背下來多換一點考分……看到今天的你們,真是悲哀……”亞古岸徑直的走進了湖水中,清洗著赤.裸的身軀,“所以我所主持的附加題的‘中心思想’隻有一條,學會對死亡的尊重,學會戰士該有的心,努力的,活下去。
本輪的題目很簡單,半個小時後,我將開始對你們的追殺,時間跨度就看我有多少的精力了。最後我覺得夠了的時候,還能動的小鬼就算是本輪的過關者,其他人淘汰。
也許你們會說我是監考官,真的敢殺你們嗎?沒錯,我不會殺你們,但弄斷你們的手腳,打到你們麵目全非的實力還是有的……
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在戰場上,我是從不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