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當蒼雲倒地快死的時候,他會刻意停頓上一陣子,才上前施救,弄得蒼雲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死神,還是上帝,總讓自己在生死間如此的徘徊……
第4天,停課3天的車輪廠中學複課了,男人女生依然頂著五顏六色的頭,穿著亂七八糟的衣服,抽著各種牌子的香煙,三五成群的來到學校。不同的是,男生多打著繃帶,撐著拐杖,包著鼻子。有的甚至還坐著輪椅……
今天能來到學校的男生隻有全校男生的70%,未來的幾天,甚至幾月內才能達到90%以上的出勤率。大家繼續開著以往低俗的玩笑,小情侶繼續旁若無人的打著KISS,他們就像有意識的選擇性失憶,遺忘了3天前那銀發青年,還有那惡魔般的經曆。
對於車輪廠中學的同學來說,這裏是他們為所欲為的家,離開了這裏,他們將失去囂張的資本,也失去了最後一個不會嘲笑他們是廢物的樂土。
所以,不管那銀發惡魔還在不在這裏,大家還是會自然的返回到這裏,也很少會去逃課。幸運的是,整整一個早上都沒有誰說見到過蒼雲的身影。
有人說因為蓄意傷人,那家夥已經被警察給抓進小黑屋了;也有人說,他因為害怕被報複,已經逃到外地了……
如果比較起來,大家應該更願意相信前麵一種傳聞,因為那種一個人幹翻近千人的怪物,才不會害怕一群高中生外加一波流氓黑社會的報複。這種惡魔,估計就是出動部隊都很難幹掉他吧?
不管原因如何,沒有了蒼雲的車輪廠中學沉浸在一種快樂的氛圍中,大家又開始享受自己流氓高中的幸福生活了。
可是當時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早讀時間,平常以為都壞掉了的廣播喇叭裏傳來了久違的出操音樂。
“草,是不是瘋了?車輪廠中學啥時候出過早操?”
“你嗎比的,吵死啦!快關掉!”
“老師腦袋抽了吧?我們傷成這樣還能出操,腦袋進水了嗎?”
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回蕩在車輪廠中學的每一個角落,卻始終無法壓抑那高音喇叭中的出操音樂、而播音員似乎瘋了似的,還將音量開到了最大,簡直變成了一種噪音。
就在一群還算四肢健全的男生,已經拆了椅子的腳,拿著方棍就要去播音室揍人時,音樂啞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如噩夢裏傳來的音符說道。
“你們的耳朵都是擺設嗎?我不記得揍你們的時候有打過誰的耳朵……這麼嘹亮的出操音樂聽不到嗎?你們到底是不是朝氣蓬勃的高中生,懶得跟一群老頭子一樣……
你們隻有10分鍾,給我全部到操場集合按班級站好等我。否則,你們就準備躺在操場上翻滾吧。對了,忘記說了,我現在是你們的學生會主席,注意跟我說話要有禮貌。”蒼雲說完話的一瞬間,已經嚇哭了10個,嚇尿了3個,嚇傻了一群。但短暫的沉靜後,整所教學大樓跟瘋了一般,大批的同學全是烏央烏央地衝向了操場,不過這些人並沒有要排隊的意思,反倒全向著了那敞開的校門跑去。、
可就在大片的學生即將成功時,那鏽跡斑斑的校門既然被一個11、2歲的小男孩關了起來,更是鎖上了一條胳膊那麼粗的鐵鏈。
“考!你是哪裏來的?快給勞資把門打開!”一個高三年級的大漢衝了上去。,掄起沙包般大小的拳頭,也不管對手是不是小鬼,就往死裏呼了出去。
但還沒落在小鬼的身上,隻見那小子如怪物般的騰空而起,一下腳背踏在了大漢的後腦上,身體如千斤墜般一沉,將這可以輕易幹翻流氓的大漢給踏在了大地之上,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
“上課時間,逃學可不好。忘記介紹了,我叫南夢軒,從今天開始是車輪廠中學學生會的生活委員,你們的學習生活由我掌控,懂嗎?”南夢軒一邊介紹,一邊使勁踏著那大漢的腦袋,大漢如同蟑螂般的抽搐著。
“時間不多了!一起上!”一個男生招呼成了一群,全撲向了南夢軒,這就是生與死的廝殺。
“翻牆!”另一波學生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