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城是下午六點,抵達學校後,餘長安連忙來到電話亭,熟練的撥通一個號碼打過去,聽著電話嘟嘟聲,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好開口。
那邊傳來一個淡然的聲音:“喂?”
“爸,是我……”餘長安說了一句,下一句就不知道該說啥了,他和餘承誌交流一向很少,而昨天他回去後沒回家,所以底氣不足。
沉默,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會兒,他回過神,連忙寒暄:“爸,我們今天放了一天假,我洗了下衣服,你和……媽,還有小兮,都好吧?”
“嗯!”
餘長安聽不出什麼意味,不過餘承誌一向這樣,今天也不例外說明情況正常,他略微寬心,開始例行做彙報,將學習和生活簡單說了一下,他最後道:“我們一周兩節體育課,男生一般打籃球踢足球,我想買雙球鞋。”
果然餘承誌隻有拒絕:“跑步是最好的運動方式,我給你買了運動鞋,你不用打球踢球,去跑步吧。”
“好。”餘長安歎口氣,道:“那我掛電話了?”
“好好學習。”
一如既往地,餘承誌隻說了這麼一聲,然後先他掛斷電話,看著電話聽著裏麵出來盲音,餘長安搖頭歎口氣,掏出一塊錢遞給老板,老板找過來四毛錢。
沒錯,這個電話隻打了不到三分鍾。
回到學校,為期一天的假期結束,學生也都歸來,重新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開始新的一周,重啟中斷一天的學習,時間在課桌上悄然流逝。
周一中午,餘長安又寫了一封信,寄給楊可盈。
他現在喜歡上了寫信,筆走龍蛇間,那些文字躍然紙上,帶著油墨的清香,潔白如雪的稿紙承載著思念,裝在小巧輕便的信封裏,然後風雨兼程跋山涉水,最後送到她的手上,在枯燥乏味的念書日子裏,收到這樣一封信,應該很幸福吧?
周日上午,餘長安等到了回信,一節曆史課上,老師在上麵講課,他忍不住打開信。
“……”
……
停電了,寫到半路,手機也快沒電了,設置了自動更新,就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