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太太麵色稍緩,任天明放她躺平後,開始在她胸骨下1/2中部進行快速按壓。
幫助心髒恢複泵血,雖然不知道能否搶救回來,但是隻要人還活著就不能停下來!
羅美娟一路超速開到了最近的人民醫院,隻花了十多分鍾。
而這十多分鍾的高強度心肺複蘇,饒是體質過人的任天明在這種天氣裏,也是滿頭大汗。
中年女人一路止不住的哭,急救推車把老人家推走後,她還是哭的停不下來。
羅美娟隻能對任天明使了個無奈的眼神,任天明了解她的意思,對她點了點頭。
她便一路陪著那女人去手術室前等著了,而任天明則是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
饒是在這微涼的初秋,他的衣服也被汗水浸得濕透。
就在他大口喘息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一群人直奔手術室大門。
那本來隻是在嚶嚶啜泣的中年女人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又嚎啕大哭了起來。
中年男人的服飾可以看得出來製作精良,應該身份地位不低。
隻是此時著急得麵色發白,頭發淩亂,粗喘了幾口氣後平靜下來摟住了那個女人的肩膀。
“沒事,別哭了,不是你的錯。”言語間能看出他對這女人很是在意。
而那中年女人掩麵而泣:“媽非說今天這日子適合上香。”
“我也沒想到啊為什麼剛保養的車胎會破……”
“我盡力了我們沒有撞的很嚴重啊……嗚嗚嗚……”
中年男人安撫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沒事,沒事,你盡力了,不怪你。”
口頭上雖然這樣安慰著麵前的女人,眼神卻忍不住一直焦急的朝手術室看去。
羅美娟見那女人有人陪了,便趕緊起身坐到任天明身邊。
從隨身的小包裏抽出一張時常為小滿備著的濕紙巾,溫柔的替任天明擦拭額頭的汗水。
大大眼裏甚至能映出他的臉,滿是心疼,任天明看著羅美娟近在咫尺的臉龐更覺燥熱。
幹脆閉上眼睛,調整起了吐納呼吸。
過了一會兒,任天明睜開眼,低聲對滿眼擔憂的羅美娟說了句:“走吧。”
羅美娟乖巧的點了點頭,任由任天明牽著她的手準備悄悄離開。
而他們剛起身準備離開,手術室的大門就打開了。
醫生出來後給了焦急的中年男女一個安撫的眼神道:“老人家脫離危險了。”
看著這對中年男女喜極而泣,頓了一下又道:
“辛虧你們來的時候有做緊急放血處理,並且一直沒有停止在做心肺複蘇。”
“稍有差池老人家很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中年女人這才想起了任天明和羅美娟,連忙亂抹一把眼淚拉著那男人來到他倆麵前。
“多虧他倆媽才能熬過來,真不知道要怎麼謝謝你們才好……”
比起女人的哭哭啼啼,那男人則顯得穩重很多,伸出手跟任天明握了一下。
“大恩不言謝,我叫李承義,這裏是我的名片。”
說著身後的秘書模樣的人畢恭畢敬的雙手遞上一張名片。
“不知兩位貴姓,在哪高就?”李承義誠懇的問道。
任天明搖了搖頭,羅美娟卻搶先開了口:“他叫任天明,我們是小石村的村民。”
李承義重複了一下任天明這個名字,好似像牢牢記住一般。
“救母之恩沒齒難忘,如果以後有用得上李某人的地方,任兄弟隻管吩咐!”
任天明並沒有注意到手中的名片上一行燙金行書“淮江龍騰集團”。
下書“董事長:李承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