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陳淪聽著茶仙“彙報工作”,食指時不時的敲打著桌麵。
“賀鼎弘還真是養了群白眼狼啊!”
陳淪忍不住感歎,一場好戲已然在心中勾勒而出。
消息傳的很快。
不出三天,掌門有意讓位一事便傳遍了整個牧塵宗。
要說這修仙界的勢力其實與俗世也差不多,霍衝以及方正的住所每日都有人拜訪,倒是齊如雲整日閉門不出,謝絕一切來訪之人。
期間令陳淪意外的是,姑射來找過他一次,詢問他心中的掌門人選。
就連竹喧也對他旁敲側擊一番,暗示些什麼。
很快,日子到了一號。
掌門大殿周圍早已圍滿了弟子,而大殿之內,賀鼎弘獨居高位,霍衝,方正以及齊如雲靜立一側。
五位長老紛紛入座,眾人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目光時不時的看向那個空座位。
突然,天邊一道驚鴻襲來。
一鶴發童顏,神采奕奕的老者剛一落地,便氣場十足的理了理領口,旁若無人的走進大殿之中。
“是道淺師叔!”
“他老人家竟然真的出關了!”
“不說是道淺師叔閉的是死關嗎?如今現身,是不是說明他已經突破了?”
“我記得道淺師叔十年前閉關時是金丹後期的境界,是不是……”
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人群中一男一女,女的傾國傾城,男的毫不起眼。
這些目光中,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更多的則是友善。
“師弟,我們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竹喧皺了皺眉,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隨後皮笑肉不笑的衝眾人點了點頭。
陳淪雖站在竹喧旁邊,但始終和對方保持三米的距離,此時聽到對方問話,仍巍然不動,既不回答,也不回避。
“師弟,你別裝了,難道你忘了,我們是“親姐弟”的關係。”
竹喧大大咧咧的走到陳淪身邊,胳膊肘碰了碰對方。
如此細微的動作,頓時時那些襲來的眼神發生了某些變化。
陳淪仿佛如夢初醒,急忙轉身拱手道:
“師姐有何吩咐?”
竹喧呆呆的看著陳淪,好半天才沒好氣的說道:
“師父出關,他老人家現在可是咱們牧塵宗唯一的元嬰修士,我們做弟子的,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竹喧的聲音不大,周圍眾人卻聽的清清楚楚。
“道淺師叔竟真的突破了!”
“我們牧塵宗也有元嬰修士了?!”
…………
眾人頓時炸開了鍋,人群爭先恐後的向陳淪與竹喧湧來。
“哈哈,恭喜陳師弟,你以後可就是元嬰修士的弟子了!”
“我早就說師弟天庭飽滿,乃大富大貴之相!”
“師弟今晚可有空?我想與師弟喝喝茶聊聊人生……”
…………
“他沒空!”
竹喧下意識的提高嗓門,目光警惕的盯著一群女修。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竹喧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尷尬的張著嘴巴,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
陳淪眼皮跳了跳,笑著說道:
“師姐的意思是,師父閉關十年,如今剛剛出關,我們這些做徒弟的當然應該多關心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