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從女子監獄出來,我就明白,我蘇簡安,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蘇簡安了。
現在的我,隻想掙錢給外婆做手術,讓她安享晚年。
所以,媽咪說天字一號房需要人時,我沒有猶豫就湊上了前。
在天堂夜工作的小姐們,誰不知道天字一號房的客人身份尊貴,小費給的多,隻要陪的好,一晚的小費能頂上普通包房小半個月的收入,出台的話,價格更高。
不過,我不出台的,這是我的底線。
可我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邵湛坤。
那個我曾經深愛過的男人。
他進來的時候,齊總正摟著我的腰喝酒。
我不著痕跡的推開齊總的手,笑著抬頭看了一眼,卻在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時,僵在了當場。
時隔三年,再看到這個人,我清楚的感覺到心髒狠狠抽搐了一下,手腳都麻痹起來,酒杯沒拿穩一下拍到了胸前。
冰涼的觸覺讓我猛地回過神來,忙站起來手忙腳亂的擦胸前的酒水:“對不起對不起,我……”
齊總突然伸手一把把我拉進懷裏,大笑著說:“擦什麼,我來幫你……”
他直接把頭埋到我胸前,要給我舔幹淨。
我腦子登時嗡了一聲。
我雖然不出台,但這種事也早就見慣了,可此時,前所未有的難堪壓的我幾乎喘不上氣來,我猛地推開他,冷著臉說:“齊……齊總,別這樣!”
背對著門,我看不到邵湛坤,可我卻能想象得出他此時的表情。我像是被人ba光了扔在太陽底下一樣,全身都在發抖。
被我這麼大力一推,齊總臉色立馬就變了,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壓在沙發上,沒好氣的說:“媽的,別給臉不要臉!老子今天就辦了你!”
手直接就伸進了我衣服裏。
我整個人都懵了,一邊掙紮一邊求饒。
我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幕會當著邵湛坤的麵上演。
齊遠是天堂夜的貴賓,我得罪不起,他想睡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越掙紮,他就越興奮,兩隻手不住在我身上煽風點火。
我心神大亂,看著包廂裏吹口哨起哄的眾人,我甚至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就算是三年前被冤枉入獄,我都沒有這麼絕望過。
絕望無助之時我看向了邵湛坤。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明明怕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卻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可是,對上他冷漠又嘲弄的雙眼,我的心瞬間就涼了。
我眨了眨眼,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蘇簡安,你到底還在癡心妄想些什麼,邵湛坤又怎麼可能會關心你的死活?你難道忘了當年他親手把你送進監獄時說過的話了嗎?
沒有人能幫我,我隻能自救。
我壓下難堪和苦澀,討好的摟住齊遠的脖子,一個用力,騎在了他身上,露出一個嬌嗔魅惑的笑,嗓音甜膩的說:“齊總,別那麼著急啊,您這不是剛來嗎,我是怕弄髒了您的衣服,剛剛都是我的錯,我自罰好不好?”
齊遠這個大色\/狼,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我說的自罰是象征性的喝個兩三杯,他卻讓我喝兩瓶。
事到如今,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為了保住清白,隻能硬著頭皮喝。
我酒量不差,可也扛不住兩瓶烈酒,又是這種猛灌,第二瓶剛喝了幾口,我就撐不住了,胃裏火燒一樣,視線也有點模糊。
齊遠一臉誌在必得的看著我,還從錢夾了掏了一遝鈔票扔到茶幾上,說,隻要我能喝光,那些錢就都是我的。
我知道他在打著把我灌醉了直接帶走的主意。
我抬頭,使勁把眼角的淚眨了回去,不管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清白,我都隻能拚了。
辛辣的液體一路從咽喉灼燒到胃部,我甚至有種自己馬上就會死的錯覺……
喝完後,我話都沒說,直接衝出了包間,跑到衛生間吐了個天昏地暗。
直到什麼也吐不出來,我才強撐著站起來。
我一抬頭,就看到邵湛坤站在衛生間門口,正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愣了有三秒鍾,我扯起嘴角衝他笑笑,故作淡定的說:“邵總怎麼也出來了?是要用衛生間嗎?我馬上走。”
他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
那眼神,沉的我心髒止不住的疼。
我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從他身旁走過。
他卻突然把我拽回去,狠狠甩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