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個晨曦,大漠又出現了一群不之客。
晨曦將這群不之客的子拖得長長的。
二十個人,二十匹馬,二十柄刀。
他們都騎著馬,個個頭頂著氈笠,身上都穿綁著破碎的甲胄,有個幾人還外披一件袍子,腰間都著統一製式的鋼刀。
一個人,身上都透著肅殺之氣。因此,當他們正停在一堆屍體旁時,驚飛了一眾正在啄食屍體的烏鴉。
所有的屍體都啄掉了雙眼。
有一屍體是頭顱碎了一地。
“屍體還沒硬透呢,看來這場戰鬥發生不久,估摸著也就天亮之前的事。”
“嘖嘖嘖……這哥們兒慘,頭碎得滿地都是,得是遭了多大的死手啊。”
“死的不過是一群匪徒罷了,死有餘辜。看樣子,他們已經到這裏來了。”
“他們?你是說,那狗朝廷也來鷹犬跟我們搶姓賀的了嗎?”
“不錯,而還是他們最頂尖的鷹犬。”
“麼?他媽的這天公不作,盡壞事兒!”
“所以我們時間不多了,飛前進!”
他們策馬奔騰,踏過屍體,揚起了一路的風沙,絕塵而去。他們也在向著一處方向而去,那是天山的方向。
現在,去往那個方向的,不隻是靖風堂的人了,還有白虎軍的人。
這場旅途,將注定不會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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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靖風堂一行人正在趕路。
頭人死了,這給靖風堂一行人平添了務的難度。但好在也說明了一個情況:至少目前白虎軍的人也還沒找到姓賀的。
於是,靖風堂一行人日夜兼程,朝著天山的方向冒進。途中,雷嘯對燕溟道:“幸虧當時你小子還機靈,不然還你壞了事。”
燕溟不屑道:“我來加一把戲,這樣豈不是逼了嗎?”
雷嘯嘴角浮出了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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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天,他們抵達天山。
他們是看見遠處一抹蔥蔥鬱鬱的綠色,那分明是一片叢與平原。
遠處的高峰,甚至還落了雪。
久未見到綠色的他們,頓時變得心曠神怡,忘卻了酷暑,忘卻了風沙,滿身的疲憊也在此刻化為一股力量。
鹿鳴嬌讚歎道:“。”
雷嘯道:“前麵的綠洲就是天山了。”
燕溟一怔,驚訝道:“不能吧,天山不是跟其他地方一樣,也都是戈麼……戈壁灘嗎?”
身邊眾人都笑了起來。
簡如龍道:“要說你小子,還是沒見過麵。天山乃是天下馳之處,人人都道,就你不道。我說也是,也沒個人你山川地理嗎?”
他們很快到了天山腳下。
天山腳下,牛羊成群,河水縈繞,草木茵茵。一陣微風拂過,沁人心脾。
那裏還有一座大大的鎮,鎮外圍還築起了高牆,牆頭上旌旗飛揚,圖騰皆為一隻張口咆哮的熊。牆頭上還有一批守衛在巡邏,戒備甚為森嚴。
城鎮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正著守衛的盤查,雷嘯等人自然也不外。雷嘯出示了通關文牌,守衛查看了一番,蓋了個章,他們得以進入。
這個偌大的鎮子充滿了異域風情,使得燕溟對這裏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鮮,他量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心中不禁有很多不著調的問題冒了出來。
於是正在驅車的鹿鳴嬌可就慘了!
“鹿兒姐鹿兒姐,你看你看!”
“為麼他們的頭發可以是金色的?”
“為麼他們的眼窩可以那麼,就連瞳孔的顏色也是各種各樣?”
“為麼有的人長得極其蒼白,也有的人黑得像個煤炭?”
“為麼他們的衣服都這麼奇怪,連那些守衛的鎧甲都怪模怪樣的?”
“他們是妖怪嗎?”
“為麼這裏的房頂不是平的就是圓的?”
“鹿兒姐鹿兒姐,為麼啊……”
燕溟聒噪不休,一連串的問題恰似和尚的佛珠,盤數起來無休無止,使得鹿鳴嬌的腦袋都快要炸了,連忙嚷道:“好啦好啦,你以為天下都跟大垣朝是一個模樣啊?風土人情,各有不同!至於那些人長成那副樣子,那是因為他們都是異邦人,懂了嗎?”
“啊,麼是異邦人啊?”
“你這小笨蛋,就是來自東不同國家的人,地域不同,模樣自然也就不相同。”
“那為啥會不相同呢?”
鹿鳴嬌不耐煩了,索性學著雷嘯的口吻道:“行了,你小子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燕溟這就此住。
很快,他們找到了一家客棧歇息了下來。
現在,他們要麵對一件麻煩事。
天山也有總督大人的人在此盯住姓賀的,麻煩就麻煩在,現在他們之間的頭人死了,就等於是斷了聯係,如何聯絡到他們,成了一個難題。
他們隻剩暗號了,卻苦於不該在麼地方,要跟誰對上。
燕溟很不解地問:“那為啥不直當時就給你們個單呢,還非得在中間插個頭人,搞得兩邊誰也不道誰,這不是在自找麻煩嗎?”
雷嘯道:“你懂個屁!兩方之間不設條線,一但是哪邊出了叛徒,那就全蛋!”
燕溟恍然大悟。
但好在雷嘯認識賀擎蒼,所以情況還不太糟。既然目前找不到自己人,那就幹脆不找了,直就去找姓賀的。於是雷嘯來筆墨,畫了一張人畫像。畫上的人臉頜方正,濃眉大眼,一副正氣浩然之派躍然紙上。
燕溟道:“這畫的誰呀?”
雷嘯道:“賀擎蒼。”
“哦……長這樣啊,倒也不遜我的俊。”
“是嗎?你快撒泡尿照照吧。”
其他人頓時嗤笑出聲。
隨後,雷嘯拿著畫像就帶領其餘幾人上街尋人了,一逢漢人便揪住人家問,認不認識畫上的人。他們就這樣找了一兩個時辰,找到天都黑了,卻還是問不出麼結果,眾人都苦不迭。
鹿鳴嬌鬧了脾氣,索性就坐在街道旁不走了。說:“本姑娘的腳都快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