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還是討厭下雨。“柳語開始抱怨。
窗外的烏雲開始層層聚,不給太陽喘息的間。灰白的天如憂鬱的畫家在一塵不染的白紙上用6B的鉛筆細心描摹,卻又以暴躁的塗鴉結束內心的煎熬。街上形形色色的行人腳匆忙,有的裝皮革,早已撐起雨傘;有的簡衣出行,快疾行。臨近晚霞的時間,服務員匆忙在露天的咖啡館座椅旁撐起帶有店標識的巨大的遮陽傘,大廈裏的上司抬頭望了一眼外的情況,然後視線快略過手中的表盤後繼續責罵不懂事的年輕下屬。
看著對麵大樓那因委屈與自責而滿臉紅的新職員,柳語眯起了眼睛,微靠在絨鬆的圍椅右側,左手無聊賴地翻轉著拇間的手機,享著耳機帶來的盈躍歌聲。忽然,那一灑而下後在窗戶長的雨滴好似織用的銀針,密炮轟在玻璃上的吟聲連耳機都無法全隔絕開來。
“答“,“答”,“答”,是以前老媽縫衣服的聲音嗎?哦等等,不對,至少不是這種重重的撞擊聲。記得天天氣預報上顯示日無雨,為何如暴雨滂沱?
就在柳語胡亂之際,一首歌終了。
按下電源鍵,手機屏幕上的歌曲自動切換到下一首。現播的歌曲,是為“陽雨”的歌手所唱的《newmemory》。
“‘新的記憶’嗎,也是。”就在柳語感歎之時,本該暗下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續的震動令柳語感到麻煩,於是他拿起手機,看到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出現在他的眼前。按下綠色的聽鍵,耳機立馬傳來一道輕浮的男聲:
“兄弟,我搶到陽雨演唱會的門票啦!而還是兩張!兩張哦!下個月28號你有吧,讓我瞧瞧......剛好,我們26號成手頭的製作,然後川哥給我們假三天,我們兩人一起去看的演唱會吧!”
柳語無奈地揉了揉緊皺的眉心,腦子裏已經得到電話對麵的話癆那副激動得快要上天的傻樣,雖然不辜負兄弟的情誼,但柳語嘴上卻仍是固執地說道:“我不去。”
“為麼?那可是陽雨誒,那出道巔峰、擁有‘素顏’之稱、年輕的級鋼琴師、譽為‘神賜的嗓音’的當天爆紅女歌手,其歌迷遍各地,發至的首歌曲全是傳經典,不多少人視為夢中的女神。你現在居然和我說要拒絕看的演唱會?我看你是聽曲聽傻了吧?”
“行了行了,這些人盡皆的東你還照搬的背,難道你不累嗎?說了,為麼我必須得去聽的演唱會啊?”
“給你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卻不抓住,還在這兒跟我耍情緒?你要是不喜歡陽雨,你還會在你家裏擺著的照片?”
陽雨的照片?柳語茫然地往屋內環視一圈,突然醒悟到了麼,幹咳了一聲,道:“啊這,不是,這隻不過是我以前同學的照片,恰巧和那歌手陽雨長得比較像罷了。”
“的?”
“的。”
“那好吧,可惜了。”
“等等,這麼快掛我電話。”
“怎麼了?”
“我去。”
“你咋突然罵我了呢?”
“我去你的。”
沒電話對頭那罵罵咧咧的喊,柳語掛斷了電話,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為何這麼快就變主意了?快到就像這陰晴不定的鬼天氣一樣令人捉摸不透。難道的如那人所說,是在自己和自己鬧情緒?
出來工作沒幾年的三好青年難道要前踏入年了嗎?!
將這個恐怖的念頭拋之腦後,柳語煩悶地將耳機拔掉,然後將手機往床上柔軟的子處隨意一拋,將耳朵貼近滑的玻璃,享此刻獨處的喧囂。
到下雨天,柳語在沒事幹的時候,就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眺望遠方,神色寧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言語,也沒有一點一滴的不耐之情,時而微笑,時而哀愁。他的好友都會笑著問他:“是不是又在女人啦?”、“這麼喜歡下雨天嗎?”等等的零碎問,但柳語隻會——也僅僅隻一句:
“我討厭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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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這月份怎麼幾乎天天下雨?老天爺的膀胱貌似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