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雀看到小鬼紮這副模樣,心裏邊頓時湧起一股酸楚和內疚,因為殺死老鬼紮的凶手,其實是她自己。
一旁的楊玄看見紅雀臉色有些不大對勁,一下就猜到了對方此時心裏邊在想些什麼,連忙以一種特別吃驚的語氣道,“什麼?鬼紮首領沒了?這不能吧,我不久前還和他一塊兒喝酒呢!”
楊玄一麵說著,一麵不動聲色的用手肘輕輕撞了紅雀的胳膊一下。
紅雀立刻從情緒中緩過神來,也連忙表現出一副特別驚訝的表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弄錯了,鬼紮叔之前還好好的呢,怎麼說沒就沒了?”
小鬼紮一臉痛苦,顫抖著將一個上邊畫著火焰圖案的紅色信封放在桌上,哽咽道,“請聖女過目。”
“教主手諭?”
紅雀疑惑道,“這種手諭隻會用在特別重大的事上邊,怎麼好端端的突然給你們發來手諭,我看看裏邊是什麼東西。”
這種帶著火焰圖案的紅色信封,是紅衣教教主傳達手諭的專屬標記。
這種信封平時也很少用到,除非是重大事件。
雖然紅雀早已知道信封裏邊的內容,但還是表現得一臉疑惑的表情將信封打開。
裏邊是一份蓋著紅衣教主專屬印記的紅色紙張,上邊寫著幾行字。
“啊,意圖謀反,被處以極刑?”
紅雀表現得十分驚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鬼紮一向忠心耿耿,又怎麼會意圖謀反,這絕不可能!”
紅雀一麵說著,一麵有意無意的將上邊的內容朝楊玄麵前晃了一下。
楊玄瞥見上邊的內容,頓時就明白了紅雀的用意。
看來桑珠紮羅到了這個時候,也依然沒有打算將紅雀的事公布出去。
那封手諭上隻是宣布了老鬼紮意圖謀反,已經被處以極刑,但卻對過程隻字不提,也就是說直到現在小鬼紮也不知道他父親到底做了什麼。
這對於楊玄和紅雀來說絕對算是一件好事,能為他們省下不少的麻煩。
“哎,可惜我不久前才和鬼紮首領喝過酒,這麼好的人怎麼就落得如此下場呢?”
楊玄長籲短歎,然後故意向紅雀問道,“發生這樣的事,接下來一般會怎麼處理?”
紅雀知道楊玄是想從她嘴裏得到一些信息,以方麵進一步的打算,便做出一副特別落寞的表情,歎道,“這裏的人把死亡看得很重要。”
“哪怕是被處死的囚徒也不例外,況且老鬼紮還是部落首領。”
“按照往常的規矩,明天部落會為老鬼紮舉行一場葬禮儀式,到時候各個部落首領都會過來參加。”
“還有紅衣教那邊也會派人過來,接替老鬼紮的位置,擔任新任的鬼紮部落首領。”
楊玄皺眉道,“什麼?憑什麼是他們指派?這個位置不應該由鬼紮首領的子嗣來接任嗎?”
紅雀苦笑道,“按道理應該是你說的那樣,可規矩就是這樣,誰也沒法改變。”
楊玄頓時沉著臉道,“這也太不講道理,莫名其妙把別人的父親弄死,還要派人過來接替首領的位置,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