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名試圖邀功,卻反而弄巧成拙的那人,自認為他那一番謊言說得聲情並茂,絕對挑不出任何破綻。
然而在桑珠紮羅眼裏,他隻是個撇腳的跳梁小醜而已,從他開口的一瞬,桑珠紮羅便已看透他的那點兒小心思。
“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桑珠紮羅看著下邊一眾紅衣教高層,平靜開口道。
下邊一群人解釋麵露難色,他們身為紅衣教高層,自然個個都是非凡之人,也十分了解桑珠紮羅絕非一介莽夫。
而且桑珠紮羅特別不喜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所以在他麵前說話,要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千萬不能隨意開口。
那些個看似特別有道理,但實質上卻是一通廢話的行為,在桑珠紮羅這裏可行不通,一個弄不好腦袋就得搬家。
但這種時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表現自己的機會,桑珠紮羅對待那些隻會混日子的廢物很殘忍。
但對那些能在關鍵時刻相處辦法的人才,獎賞起來也從不吝嗇。
桑珠紮羅的處事風格非黑即白,從來沒有模糊的灰色的地帶,獎罰分明。
雖然他這個教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順,但他擔任教主的這些年,可並不會隻會殺戮和瘋狂。
紅衣教在他非黑即白的治理之下,實力也是越發增長,達到了一個連老教主在位時都沒有企及的高度。
“啟稟教主!”
這時候,一人走了出來,衝著桑珠紮羅施了一禮,隨即開口道,“屬下認為,此時並不複雜,教規寫得很清楚,若沒有教主的準許,任何外門勢力不得私自和外麵的任何人接觸。”
“所以這次不管鬼紮部落與那個身份不明的外人有什麼勾當,他都已經觸犯了教規,應派人直接將其拿下,斬首示眾!”
說完後,此人低著頭,心裏邊緊張到不行。
在大殿上的每一次發言都是一場豪賭,贏了飛黃騰達,輸了後果難以估量,輕則降職,重則腦袋搬家。
此時他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就等著桑珠紮羅最後的決斷。
“愚蠢!”
哪知道桑珠紮羅聽完後當即便嗬斥一聲,嚇得那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忙道,“啟稟教主,我隻是按照紅衣教的教規來說的事。”
“所以我說你愚不可及!”
桑珠紮羅厲聲道,“紅衣教教規,的確有一條禁止任何外門勢力私自與外人接觸。”
“但指的是他們主動接觸,而不是隻要接觸就一縷按照教規處死。”
“如果是這樣的話,要是有外人想要除掉他們,直接派人衝進他們大營,這不就算是和他們接觸了嗎?”
那人聽完後嚇得臉色慘白,連忙磕頭求饒,“教主息怒,屬下愚鈍,是屬下考慮事情不周。”
桑珠紮羅冷哼道,“長著一顆人腦袋,裏邊卻包的是豬腦子,還有臉站在這大殿裏,傳令,即日起降為小卒,免去一切爵位!”
“多謝教主,屬下領命!”
這個處罰看起來嚴厲,但在那人聽來,簡直比仙樂還要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