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教官便轉身離去,隻留給楊玄一個並不算是魁梧,但腰板卻永遠挺得筆直的背影。
楊玄獨自一人在考核場旁邊呆呆的站了一個小時。
然後他轉過身,孤身一人邁入了考核場。
第二天,當一眾學員來到考核場,準備進行第二次考核時,卻突然看見一個血淋淋的人影緩緩從裏邊走了出來。
當時那一幕所有人注定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懷。
包括那名教官。
楊玄渾身是血,衣服被撕成布條,那張稚嫩的臉盤透著狠辣,一雙眼睛呈猩紅色,裏邊透著滔天的殺氣!
從那次以後,楊玄一直都將教官那句話記在心裏邊。
當麵對不得麵對的敵人時,最好的方法永遠是直麵對方,這樣的話至少還有一絲奇跡發生的可能。
但如果選擇轉身逃跑,將後背留給對方,哪怕是最後一絲機會也會消亡。
楊玄今天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就沒想過要腿回去。
況且此時這間八角形石屋裏的陣法預警已經被觸發,一旦離開預警範圍,躺在石棺裏的那具陰陽甲就會立刻破棺而出。
所以即便是他現在想退也沒幾乎了。
既然注定隻能麵對,楊玄便打消了一切顧慮,哪怕那石棺裏躺的是天王老子,他都得掄起拳頭和對方過過招!
“記住了,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都隻能呆在安全點上,除非我開口,否則你千萬不能擅自行動!”
楊玄再次向顧正海交代了一句。
雖說多一個人多一分力,但特殊問題特殊對待。
此時麵對的敵人無比凶殘,顧正海雖然也是個修武者,但在這種情況下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這就好比兩個成年人打架,旁邊還有個剛學會走路的幼童,最好的幫忙就是千萬別給大人添亂。
楊玄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深吸一口氣,緩緩朝著石棺右上方的小門方向走去。
就當楊玄的身形剛靠近那小門兩米距離時,突然聽見轟隆一聲,整個八角形石屋為之一顫。
隨即,那口石棺便開始轟隆隆顫抖起來。
包裹在石棺外壁上的斑駁雪白犛牛血混合物也開始不斷脫落,雕刻在石棺上的暗紋,此時如同活物一般,竟然開始如同水紋一樣動了起來。
當石棺上那斑駁混合物完全脫落以後,頓時金光乍現。
原來那並不是什麼石棺,竟然是一口用純淨打製的黃金棺材!
隻不過此時沒有人會為這口極具視覺衝擊力的黃金棺材去耗費注意力。
因為這口黃金棺材那金光閃閃的棺材蓋,正隨著一陣隆隆聲,開始緩緩朝著一側滑開。
當蓋板滑開的一瞬,一陣古怪的味道瞬間從棺材裏彌漫開來。
那種味道非常奇特,像是一種草藥,有點類似於甘草和蒲公英的混合物,但又不完全像。
味道既不惡心刺鼻,更不是芳香馥鬱,總之就是一種辨識度極高的古怪氣味。
離那口棺材最近的顧正海早已屏住呼吸,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死死盯著那口蓋子已經滑開的黃金棺材,等待著裏邊將爬出一個什麼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