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的飛機要比楊玄的早大半個小時,所以向問天得提前告辭。
看著這個永遠幹幹淨淨,笑起來特別陽光儒雅,但骨子裏卻是英雄氣衝天的男人,站在安檢口衝自己揮手的樣子,楊玄突然感覺心裏邊挺釋懷的。
不死不休,卻並不影響友誼的存在。
向問天真的是個頂天立地恩怨分明的英雄!
這輩子不管是有這麼一個朋友,還是有這麼一個敵人,都一定是一件特別值得榮幸的事。
而向問天,剛好兩個特質都具備。
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感到悲哀呢?
楊玄長長呼出一口氣,試圖將心頭的不快一股腦統統吐出去。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在暗世界所向披靡,是威震天下的冠軍侯。
這世上的所有事,隻有他願意做或者不願意做,就沒有他不敢做不能做的。
無數人畢生苦苦追求的財富,名利,地位,他幾乎已經到了一個不可企及的巔峰。
但有時候,他又覺得自己特別無力,不管他怎麼折騰,似乎永遠都逃不開命運這雙大手的擺布。
廣播裏傳來楊玄所搭乘航班開始登機的語音。
楊玄深吸一口氣,剛站起身朝登機口沒走兩步,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的那個名字,楊玄感到有些詫異的同時,不由得會心一笑。
青牡丹。
自從上次從緬北回來以後,就一直沒和這丫頭聯係過,今天怎麼突然想起給自己打電話了。
“喲,美女徒弟,咱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便宜師父給忘了呢。”
楊玄接通電話笑著調侃了一句。
他和青牡丹當初在緬北可是共同經曆過生死的,青牡丹在戰鬥方麵是個難得一見的天才,所以楊玄當時也很樂意時不時的指點她兩手。
兩人經過數天的相處,一通麵對硝煙炮火,一通經曆過絕境,所以雖然相處時間並不長,但並不妨礙兩人之間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然而電話那頭卻並沒有說話,而是一陣雜音。
仔細聽像是打鬥的聲音。
楊玄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凝固起來,“牡丹,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電話那頭終於有了回音,傳來青牡丹模糊的聲音,“孫文濤,虧我那麼信任你,你居然幹出這種謀反的事,你放心,一定會有人替我報仇的!”
說完後,電話傳來啪塔一聲,隨即便是一陣忙音。
“牡丹,牡丹你說話!”
楊玄對著電話大喊了兩聲,再撥過去的時候就已經顯示無法接通了。
糟糕,青牡丹可能出事了!
楊玄一張臉陰沉得可怕,連忙撒腿就朝機場外邊衝去。
攔下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開口問道,“師傅,去哪兒?”
“花溪崗!”
楊玄說出一個地名。
自從青牡丹放棄了盟主之爭後,便率領花間派退出了喧囂的城市,回到了花間派最初成立的地方。
“啥?花溪崗?”
出租車司機詫異道,“你沒搞錯吧,那邊離這兒最快也得四個多小時呢,而且……..”
“車我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