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瓜可以初生牛犢不怕虎,可采砂廠的老板卻不是初生牛犢,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差點沒嚇得當場尿出來。
若是但論膽子和戰鬥力的話,黃鼠狼那個枯樹皮似得身材,在諸多混子中肯定得排到中下以後去了。
可他為什麼能夠在這一帶吃得那麼開,那麼多三粗五大的混子對他畢恭畢敬,商販們每個月都得老老實實向他雙手把保護費奉上?
還不是因為他背後靠著秦龍象和秦鶴父子這顆大樹麼!
那秦龍象和秦鶴父子是啥樣的人?
剝皮拆骨把人塞麻袋直接扔江裏喂魚的勾當可是輕車熟路!
“你個小兔崽子,這回可是把我給坑慘了,你這顆大腦袋裏是不是裝的都是漿糊啊!”
采砂廠老板對著小地瓜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小地瓜膽大包天,敢抄起刀子就朝人心口上捅,但卻是個特別講義氣的人。
當初要不是采砂廠老板收留他的話,他這會兒都還不知道睡在哪個橋洞裏。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兒是我做的,我自己承擔,不管別人的事!”
小地瓜倔強的咬著牙說道。
“你承擔?”
采砂廠老板一臉絕望道,“說得輕巧,你承擔得起嗎?你知道那黃鼠狼是啥人不?”
“他背後可是有邊南區秦家父子給他撐腰,那秦家父子你又知道是幹嘛的不?”
“那可是剝皮拆骨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活閻羅,你居然敢拿刀子去捅黃鼠狼,這和伸手去捋閻王老子的須子有啥區別?”
“哎,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我這采砂廠是板上釘釘的保不住了。”
“你趕緊收拾收拾跑路吧,我現在隻能盼著他們為難我一個人就行了,可千萬別牽扯到我家裏人了,哎,造孽啊!”
看著這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中年男人雙手撓著頭發,一臉絕望蹲在地上的模樣,小地瓜心裏邊難過得不行。
最終將牙一咬,一言不發的朝門外走去。
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很快打聽到黃鼠狼正在一家歌廳唱歌。
小地瓜推門走了進去,包房裏煙霧繚繞,黃鼠狼和白天來收保護費的那幾名混子都在。
“臥槽,你他媽想幹啥!”
看見小地瓜推開門突然從外邊走進來,黃鼠狼嚇得騰一聲蹦到沙發上。
其餘幾個混子也紛紛抄起酒瓶子,麵對這個最多十五六歲,頂著一顆碩大鬧大的少年,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
“出來混就得將江湖規矩,啥是江湖規矩?那就是動手之前得下戰書,你他媽給我下戰書了沒?可不興偷襲的,你要不服氣,回去寫一份戰書給我送過來,約個世界地點咱決一雌雄!”
黃鼠狼試圖用江湖道義來壓倒這名臉頰稚嫩的少年。
他們有五六個人,且都是成年人,麵對一個比他們矮大半個頭的少年時,竟然成了弱勢的一方。
看見少年不為所動,黃鼠狼繼續說道,“小子,你別狂,我告訴你做人最好留一線,知道我大哥誰不?邊南區秦爺和秦哥,跟我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見著江湖道義似乎對這名少年不起作用,黃鼠狼趕緊搬出了秦龍象和秦鶴父子。
這次少年終於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