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耗盡,極品冰係異能在這漫天大火下也顯得捉襟見肘。黎歌急於脫身,卻不想一道從天而降的雷光阻斷了去路。
火幕外,嬌小的女人和高大的男人相互依偎,口中盡是冷漠嘲諷。
“黎歌,你去死吧,煜年是我的。”
“像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也隻配當手下,黎歌,你的出場到這裏結束了,基地不需要你!”
白穗,她唯一一次心軟救下的柔弱女孩。沈煜年,她敬佩五年的基地主。
在一手建立起的基地前,黎歌被他們推向無邊無際的火海。
怨懟、厭棄,末世五年間的情義消散殆盡。隻因為她寡情少義,肖想了不該想的人?
是這樣嗎?
那為什麼要在她取得喪屍皇晶核、異能即將到達五級時動手?
是她真的自私自利,還是擔心她會威脅到他們基地主的地位?
他們說的對,她的眼中隻有自己,所以她不會喜歡濫情的沈煜年,更不會覬覦基地主的位置。
可笑的是,她居然馬上就要被這些臆想出來的借口害死。
身體不甘的被火焰吞噬,黎歌心中的恨意如同這場滔天大火燃燃不息。
如果她沒有接受邀請加入中部基地,如果沒有心軟救白穗一命,單是憑借她四級冰係異能也能在末世五年活的逍遙自在。
可後悔藥從來都不會幸運的被找到,她就要死了。
被她取走晶核腦袋上開著大洞的喪屍皇已經發現了她,那個眼眸嗜血宛如地獄中惡魔一樣的男人,違背了喪屍失去晶核必死的末世定論,布滿烈火的手掌正伸向她。
她設計取他晶核,他拉著她一起死,倒也公平。
然而撕心裂肺的痛苦並沒有到來,一股灼熱的力量將她推離火圈。
黎歌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喪屍皇轟然倒地。
嘴角不禁染上一分苦笑,原來也會有人救她。
不、不是人,他是統領末世全部喪屍的喪屍皇,一個被她用計取走晶核的喪屍皇。
“同學們,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好好複習剛才講的重點,節後第一堂實驗課我會抽查。”
中年老師在講台上反反複複強調,夏天的尾巴還未過去,空氣猶如火焰一樣灼熱。
悉悉索索寫筆記的聲音戛然而止,教室後方埋頭寫字的女孩忽然抬起頭,麻木的神色被一瞬間的茫然取代。
紮著馬尾辮普普通通的女孩,即使有一絲不尋常也不會引人注意,其他人仍在奮筆疾書。
牆上日曆顯示今天的日期,九月三十號。
環視這間寬敞明亮的教室,黎歌抬手敲擊額頭,疼痛提醒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而非是她出現了幻覺。
震驚、詫異,心中的震撼不足以用詞彙描述。
她死了。
那隻喪屍皇救了她,從大火中逃離的身體卻被守在外麵的異能者抓住,千瘡百孔的身體禁不住各係異能輪番打擊。
可她又活了,身體是溫熱的,血液在體內流動,疼痛刺激著所有感官。
九點五十五分,時間在末世降臨前五分鍾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