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拎著一壺綠蟻,大柱國來到七樓,竹簡古籍遍地,一張小葉紫檀長幾,搖曳著昏黃的油燈,幾角處著一裝酒的青皮葫蘆。
人席地而坐,發絲垂落肩頭,一張臉卻慘白如雪,身似枯槁,赤腳盤膝。
大柱國收拾了一番,這才在老人跟坐下,將桌子上的酒杯倒滿。
張林雨微笑:“昌黎啊,風軒也成年了,可還沒有字,我麻,一個大老粗不識幾個字,不來這字啊!昌黎,送一個唄。”
病癆男子拿酒壺喝了兩口,又倒了倒,沒酒了,覺得索無味,於是停筆,望窗。
大柱國憨笑:“剛在樓下與孫生喝了一半,”
張林雨撓了撓頭又:“下讓鳳軒給多帶兩壺來。”
枯槁男人了開口,如金石聲,“張風軒,字狼。”
大柱國猛大笑,甚是自豪。
………………
今日,大雪,是符十三年後一場雪,下的大,整個下飄了雪花,這洛陽的雪如鵝毛,這一場雪落在落在地麵,草叢,花木,傘麵,屋簷,落在下,落在人心!
比往年今年這後一場雪尤為的大且冷。聽說今年的洛陽城幾處賞雪佳地遊人少了七八成,這讓小攤子少賺不少銀子。
怕是大雪紛飛,禦上的雪掃也掃不開,可朝會依舊,何況是這樣的大朝會,又是陛下頒布要令的敏感時,有個臣子吃了熊膽會遲到,除非他是膩歪了。
可今日的朝會上,還就少了一個人,讓所有人震驚,就連皇帝陛下也出現了恍惚神色。
這破慌頭缺席的人,像是在說大朝會又怎樣,我不來便是不來了。
陛下對視而不見,即沒有讓大太監替他虛寒問暖,也沒有發火,當是什沒發生。
對於寒鬥滿朝百官拿捏不準他的心思,有人要借發揮,可猶豫了半,仍是不敢。
早在十年,寒鬥還不是首輔的時候,蒼羽便規定了每的大朝會是祭祀儀,三年一的議會何人不論何必須參。輕則遠調,則入獄。
他與當今陛下列朝勤一人,不過一個是皇帝裏的一人,一個是臣子中的一人,是一人可身份卻是差地。
寒鬥今日雖稱病未朝會,不是真的病了,而是當他穿一紫衣官服後,還未出門,突間不了,也就不了。
這年過半百的老人鬢角已經霜白,老人從清晨一坐在院中的亭子,也一穿著身官服,府上的家已經多往火爐中添木炭。
寒鬥除了少數幾友溫祭酒拉著小酌幾杯,就在也沒有喝過酒,即便是過年的時候。
他一認為喝酒誤,可今日無所,這以後似也是無可的景,可老人還是沒有喝酒的念頭。
老人坐在亭子中著這附近的花花草草,這是他夫人弄的,幾他讓夫人娘家,時還沒來。
是老師楊太傅的女兒,兩人一敬如賓,寒鬥生無兒無女,溫祭酒笑說他是為帝王家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