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血脈壓製(1 / 2)

“自然是有的。”

蝙蝠偷偷看了蘇倫一眼,發覺這位老爺的表情莫名陰沉了下去,不知道自己是哪裏說錯了話。

“老爺,我,我.....”

它的語氣開始有些斷續,不敢繼續往下說,怕擾亂蘇倫這會兒的思緒,可又不敢停,怕蘇倫注意過來更要糟糕。

好在蘇倫雖然看起來很凶,但實際上內心深處還是一個充滿良善的青年。

他很快收拾好情緒,注意到蝙蝠的窘迫,並不對它生氣,寬慰道:“沒事,你繼續說,這倉鼠在外頭搞出來什麼動靜,忽悠的是哪些,得罪的又是哪些。”

“耗子的個頭總是小小的,腦子也小,膽子當然也不會有多大......”

聽到蘇倫寬慰的聲音之後,蝙蝠老六的情緒重新變得安穩下來。

但它沒有立刻開始照著蘇倫的問題往下,而是繼續照著之前怒斥倉鼠的話題而侃侃而談,至於它話中對小體型生物的嘲諷,似乎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也是小型動物。

它毫不客氣的用著‘耗子’這個充滿種族歧視的稱呼,態度輕蔑,或許這也是它之前在聽到倉鼠說出諸如“齧齒動物”之類的詞時,反應那麼激動的原因。

不過它也沒錯,蝙蝠確實不是齧齒動物,人家是翼手目的,關係差老遠了,它們甚至跳出了飛禽走獸的行列,另辟蹊徑,自成一派。

有這麼多鋪墊在,蘇倫代入的想了一下,要是換成自己,故意也要堅決反對。

那邊,籠子裏的蝙蝠大概是說夠了,話題開始回轉。

它是個有眼力見的,雖然一開始冒犯過蘇倫,但很快就順從得服服帖帖的了,有這種眼力的,察言觀色的本事一般都不會差。

它在之前的談話和相處中,慢慢摸索出了一點蘇倫的見識麵和態度,它隱約察覺到蘇倫表麵上雖然凶神惡煞,但真實性格貌似很好說話,畢竟從開始到現在,自己等被威脅過好幾次,也冒犯了好幾次,但卻一隻都沒死。

受傷的那不算,冒犯了偉大的蘇老爺,受到點懲罰是應該的。

更何況,那也不是蘇老爺的本意,他隻是太強了,光是坐在那裏,就已經壓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了。

這種情況下,看不清狀況,雞蛋硬要去磕石頭,瓷器硬要去碰鐵棒,活該把自己給‘cei’了。

蘇倫要是知道蝙蝠心中的想法,肯定會感興趣,他大學裏選修過人際交往心理學的課程,雖然隻是為了混學分,但出於某種齷齪的目的,他也曾經認真的聽了幾節課。

這種受害者主動幫施害者找理由,並把過錯歸結到自己身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將施害者的地位無限拔高,而自己則無限壓低的心理態度,應該不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找來找去,或許有個詞的話很適合這種情況——

血脈壓製!

不夠蘇倫暫時是想不到這麼多了,他當前最在意的,肯定不是蝙蝠和倉鼠之間的種族隔閡,也不是自己和它們的相處模式。

而是周邊地區,像蝙蝠和倉鼠這樣,展現出‘妖怪’潛質的東西,到底有多少。

當然,有眼力見的蝙蝠老六也知道這點。

所以,根本不用蘇倫催促,它在嘀咕了幾句,撇清了接下來抹黑倉鼠時,有可能汙到自己的嫌疑後,立馬就把話題轉回到了蘇倫最感興趣的事情上。

“肮髒的耗子,一向是沒有什麼團結精神的,更不用說,它們內部還有著很多不同的分支和矛盾,這也讓它們的關係更加混亂。”

雖然嘴上噴著,但蝙蝠老六還是選擇了先以倉鼠為綱線,邊說邊引出,一點點拆解周邊的勢力分布。

“據我所知,這隻老倉鼠當初在外接觸的第一夥勢力,也並不是它自己的那些同族。”

“那是什麼?”蘇倫忍不住發問,他沒想到蝙蝠老六隻是講個故事,還有這一手吊人胃口的本事。

聞言,蝙蝠老六舔舔嘴邊的毛,咧嘴,似乎在笑,出聲問道:“老爺,您肯定知道蛇鼠一窩這個詞。”

蘇倫點頭,同時麵露不解。

這個成語他雖然知道,但也知道蛇是鼠的天敵,蛇鼠一窩形容的其實是肮髒的人總是混在一起,是個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