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1點,南齋町一丁目居民區。
山岡萬之助站在一家院子門前。
門牌上標注的是[4—3]。
他抬頭看了看燈已經滅了的整棟房子,確認今晚裏麵的人大概不會出來了。
“陰差陽錯之下倒還算件好事……”
他已經站在這裏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依舊沒有等到九條家的大小姐從裏麵出來。
按照家族裏麵的規矩,他還要繼續等,一直等到明天天亮,確保大小姐的安全。
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郊區,某廢棄倉庫。
準確地說是九條家的廢棄倉庫。
五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將一名男子圍起來。倉庫大門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一聲,眾人朝大門方向望去。
“開口了嗎?”
山岡萬之助將大門重新關上,衝著那五個人問道。
“還沒有說,隻不過問出來了一些其他的情報。”其中一個聲音偏中性的長發黑衣人,待山岡萬之助靠近之後壓低聲音彙報道。
“涯子,不需要這樣可以裝神秘的。”山岡萬之助撇了撇嘴,伸出手拍了拍涯子的腦袋。
“是。”
“這樣的話,你自己來所以說吧,反正已經說過一次了,再說一次也沒關係。”山岡萬之助露出和善的笑容,看著被圍住的格子衫男子,“當然,前提是你說的不是廢話。”
“我說。”癱坐在地上的格子衫男子無所謂地笑了笑。
“有一個大家族以治好我兒子的病為條件讓我殺一個人。”
“他們提供了槍械還有武士刀。”
他知道他是棋子,但至少他的兒子確實因此而得救了。
自己留下的財產足夠妻子帶著兒子安全地在北海道生活下去。
“那些家夥並沒有要求我必須殺死目標,無論結局如何,他們都會治好我的兒子。”
“你就不害怕他們騙你?”山岡萬之助一直都覺得這是個蠢問題,但是流程還是要走的。
“我的兒子在我來這裏之前已經在接受治療了,我看著他進了手術室才來的這裏。”
確實像那些人的風格,山岡萬之助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已經差不多猜出來是那個勢力動的手了。
畢竟敢殺九條家大小姐的,也就那麼幾個。
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沒有證據。
“嗬,辦事倒是幹淨。”山岡萬之助繼續走起流程,“既然他們已經開始治療你的兒子了?那你為什麼還要真的來殺人?”
“他們能讓我殺人,自然就有辦法殺了我和我的兒子。”格子男莫名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看不起他的智商。
“那你就這麼確定…”你的兒子不會死於手術意外?
不過山岡萬之助並沒有說出口,畢竟眼前這個人隻是被利用的棋子,給予他這樣的精神打擊太不人道了。
“你就這麼確定我們殺不了你?”
“嗬,我都沒想著活著回去。”格子男不屑地哼了一聲。
他來之前,甚至都已經買好了意外身亡險。
他又不傻,能以治好幾乎絕症的病為條件讓他殺的人又怎麼會簡單?
“起來吧,和他們三個人打一架,打贏了,就加入我們,輸了,就死了。”山岡萬之助走上前將格子男拉起來,說道。
五個黑衣人中的兩個自覺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