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阿德薩斯立即半跪在地,然後雙劍交叉,格住了瓦狄斯迎頭劈下的長劍。
隻聽得當的一聲,瓊恩·艾林漂亮的雕花銀劍砍到阿德薩斯的那把黑劍的時候,雕花銀劍的劍身三分之一處應聲而斷。
阿德薩斯抓住機會,他猛地一下站起身來,雙劍斬下,瓦狄斯爵士立即舉盾相迎,然而這次,這麵傷痕累累的盾牌已經無力再保護它的使用者了,在阿德薩斯的斬擊之下,在木屑飛濺之間,這麵盾牌頓時碎成了好幾塊,隻留下一小塊盾麵殘塊還被綁縛在瓦狄斯爵士的左手上。
“好耶!”見到這一幕,提利昂不禁鼓了兩下掌,在他看來,瓦狄斯爵士沒有護盾,沒有武器,已經可以說是失敗了。
但是瓦狄斯爵士沒有認輸,在接連失去武器與盾牌之後,他大吼一聲,衝向阿德薩斯,要對這人飽以老拳,但是阿德薩斯隻是一側身,如同兩位交換位置的舞者一般閃到了瓦狄斯爵士身後,手裏的長劍還順便在對方的腿上砍了一劍,直接在對方的盔甲上留下了一條鮮明的裂口。
“快拿武器給瓦狄斯爵士!”萊莎夫人在高台上大叫道,立即又侍從奔來,給瓦狄斯扔去了一把新的長劍,但是新的武器已經幫不了瓦狄斯爵士了。
即使是站在高台上,凱特琳夫人也能看見鮮血如同晚宴爬蟲一般從瓦狄斯的腿甲之下滲出。
“瓦狄斯爵士受傷了,但是他的對手還毫發無損。”羅德利克爵士悶聲悶氣的評價道。
拿到武器的瓦狄斯爵士再次衝向阿德薩斯,但是他的速度與之前相比,已經可以說得上是慢如蝸牛,腿上的傷再加上大量消耗的體力,瓦狄斯爵士那粗重的喘息聲,幾乎是站在高台上的凱特琳夫人也聽得見。
阿德薩斯撥開對方的長劍,然後一腳踢在瓦狄斯的胸口上,直接將對方踹倒,瓦狄斯倒在地上,發出一陣低沉的呻吟聲,然後就掙紮著想要爬起身來,結果卻又被阿德薩斯一腳踹倒,然後他想要再爬起來,卻被阿德薩斯一劍砍在了右臂上,頓時瓦狄斯爵士就癱了下去,再怎麼努力也爬不起來了。
一陣死寂籠罩著鷹巢城,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代表著什麼。
阿德薩斯緩步走到瓦狄斯爵士身邊,一腳踢開他的劍,隨後,他抬起自己的黑劍,將其懸停在瓦狄斯脖頸的盔甲縫隙間,做出一副隨時都要將劍刺入其中的動作。
他抬起頭看了看高台上的萊莎夫人,可對方卻是鐵青著臉,瞧著他,一語不發。
她不喊停,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咯?
阿德薩斯聳了聳肩,然後將長劍刺進瓦狄斯爵士的脖頸,穀地騎士隻是抽搐了兩下,然後就沒了動靜,除了那不斷流淌出來的血液。
“媽咪,結束了嗎?”鷹巢城公爵問,他好奇的瞧著那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的穀地騎士,絲毫不知道他已經不能如己所願,叫提利昂‘飛’了。
“是的。”萊莎鬱悶地說,聲音一如她那已死的侍衛隊長那般冰冷而死寂。
“現在我可以讓那個小壞蛋飛了嗎?”
花園的另一頭,提利昂站起身,滿臉的開心與得意,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表情與嘴巴,“總之飛的不會是我這個小壞蛋,”他說,“這個小壞蛋打算跟蘿卜一起搭籃子下山去,感謝您的關照。”
“你以為——”萊莎正欲開口命令士兵來將提利昂抓起來,卻被提利昂打斷了話。
“我以為艾林家族還記得他們的族語,”小惡魔開口道,“高如榮譽。”
“你答應我可以讓他飛的。”見到自己最愛的娛樂活動不可能出現了的鷹巢城公爵對他母親尖叫,然後開始渾身顫抖,眼角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萊莎夫人氣得滿臉通紅,不得不安慰自己的兒子,“孩子,天上諸神認為這人無辜,除了放他走,我們別無選擇。”隨後她又扭頭看著提利昂,並且提高了說話的音量,“來人,把蘭尼斯特家的大人和阿德薩斯爵士給我帶走!護送他們到血門,然後放他們自由,還要為他們準備足以維持到三叉戟河的馬匹和糧食,同時務必歸還他們一切行李和武器,他們走山路,想必會很需要這些裝備。”
“走山路?”提利昂不禁詫異出聲。
萊莎夫人的嘴角邊浮現起一絲細小而得意的微笑,一旁的凱特琳夫人也很清楚若是走山路的話,即使對於提利昂與這個騙子騎士而言,也無疑會是另一種死刑。
路上的高地氏族絕對會想要了他們的命以及隨身物品。
提利昂·蘭尼斯特想必也很清楚這一點,然而侏儒還是故作禮貌地朝萊莎·艾林鞠了個躬,“遵命,夫人。”他說,“我們認得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