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文淵不是很樂意和瓦裏斯說話,和這些喜歡玩弄陰謀的人走得太近,就會像是在走鋼絲一般危險。
“哪裏哪裏,而且瓦裏斯大人竟然推薦我來代任海政大臣,我也十分的受寵若驚啊。”
駱文淵隨便應付了兩句,他不是很樂意與瓦裏斯多說些什麼,言多必失,而且......
而且眼前這個東方人不僅嘴上守得很嚴,而且他的城堡對於小小鳥們而言,簡直就是絕境長城一般的存在,他的主要手段全部都被人防出去了。
防出去以後自然就是偃旗息鼓,因為瓦裏斯確實拿這人沒轍,對方似乎知道他所有的滲透手段,對他的所有手段早有防備。
見到對方不願與自己多談,瓦裏斯伯爵也隻是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就像是他一貫擅長做的那樣。
他瞧著這個遠東人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與別的重臣打招呼,瓦裏斯在仔細的觀察著他。
駱總督先是與藍禮公爵互相打了個招呼,在戴瑞城的比武審判當中,駱文淵已經與藍禮打過照麵,隨後,瓦裏斯瞧著駱文淵向小指頭問了聲好,駱文淵經常與小指頭接觸,因為這位狹海總督每三個月就要為鐵王座上繳一筆貢金,因此他不得不經常接觸小指頭。
很有趣的是,瓦裏斯伯爵從駱文淵的行動當中瞧出來這麼一點,那就是他對待小指頭培提爾與自己一樣,似乎他並不想與培提爾有過多的接觸,不想對他們倆說太多話。
這意味著什麼呢?瓦裏斯不禁有了這樣一個念頭。
最後是昏昏欲睡的派席爾國師,這位年老的學士總是一副行將就木的老者模樣,駱文淵隻是隨便與他聊了聊,然後拿走了平日裏海政大臣所需要查閱的文件。
隨後禦前會議再一次在國王陛下不在場的情況之下召開。
今日討論的事務依舊是圍繞著‘首相的比武大會’而開,艾德大人還是一貫的極其厭惡這場以他的名義召開的比武大會,但無可奈何的是,比賽卻依舊籌辦起來了。
“諸位大人,這些麻煩都是首相的比武大會帶來的。”都城守備隊的司令官向禦前會議抱怨道。
“那是國王的比武大會,我敢跟你保證,首相對此興趣全無。”艾德公爵皺著眉頭,出聲糾正道。
“隨您怎麼說,大人,但現在全國各地的騎士都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君臨呐,而每來一個騎士呢,跟著就來兩個自由騎手、三個工匠、六個大兵、一打生意人、兩打妓女,至於小偷,多到我猜都不敢猜。昨兒晚上就有人溺死,外加一起酒館暴亂,三起持刀械鬥,一起強奸案,兩場火災,搶劫數不清啦,還有匹喝醉的馬衝到修女街去了。前天呢,則有個女人的頭被人發現漂在大聖堂的彩虹池裏,沒人知道那顆頭是打哪兒來的,也沒人知道那是誰的頭。”
“這可真是嚇人喲。”瓦裏斯打著哆嗦,如此說道,這會兒,他又瞥了一眼狹海總督,瞧見對方正低頭翻閱著各自文件資料,一副對眼前的討論完全不上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