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第302天,同樣,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從早上五點四十起床,透過京霧霾重重的天,看那春初剛剛升起一點的太陽,和過去301天一樣,將蒼白的陽投到校園的一個角落上。漸漸的將遠處的高樓和處的藏書室照明。
時蕭遙就很喜歡這種太陽照起的感覺,他正繞這操場散,現在剛剛開始第圈,他看了看自己的運動手表,已經走了一多了,他計劃著走五就宿舍。
如果是301天前,時蕭遙是不會五點多起來散的。作為一個苦逼的高三高考生,高二時,他就下決心天晨五點起來背英語,這是作為一個高考生最正常不過的事了,但是,自從這件事開始,背英語這些事就都沒麼必要了。
本來,時蕭遙依然希望自己可以像這件事開始前一樣讀英語,但堅了不到天就棄了,時蕭遙於是得出一個結論一一自己是一個缺乏毅力的人,如果沒有高考的壓力逼著他,他是不會學那怕一點習的,但最這些日子,大約也就是五十天的事,他反而愛上了散。當他沒有何規劃的時候,他便愛上了運動,那種讓身體運動起來的感覺,不管是興奮的或者難。隻有這樣,他能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人,是一個活人。
帶著這樣的想法,時蕭遙已經走了5000,正往宿舍走著,這時候他聽到遠處的腳,扭頭望去,看到宿舍樓的方向,一個穿著紅背心和黑色包臀褲的女人朝著他大走來,此人看著三十多歲的樣子。韓方微感詫異:如沒幾人一大早來晨練了,最這日子,他天早都來操場散,常見到的幾個人都麵熟了,但從未見過這個女人。
“您是?”時蕭遙問道。
“我宋蕊昕,是高一的曆史老師。”宋蕊昕說道
時蕭遙沉了片刻,隨便說道:“是您啊,宋老師。”
宋蕊昕是高一航天高中曆史係的年紀組長,作為曆史的,是嚴曆到乎於死板的人,平時上課的時候都習慣性的帶一個沒鏡片的眼鏡,而,次上課都好像參加麵試似的穿上女式服,和如穿的紅背心和黑色包臀褲的這蕩不羈的樣子產生了鮮明的對比,這就是時蕭遙一開始沒認出來的原因。
“那同學你是?我不記得你上過我的曆史課呀”宋蕊昕說道。
“上過的,老師您估計是忘了,我高二那會兒,您給我們班帶了兩個禮拜的曆史課,好家夥,當時的曆史作業那一個多。”說罷,時蕭遙問道:“老師您來這是幹麼的?也是來散的嗎?”
“不。”宋蕊昕望著天說,“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忽然想起來,我航天高中了這麼多年書,還沒有看過學校的電係統呢。”宋蕊昕笑著說。
“啊?但是學校的校規不是規定了師生不能私自觸碰電嗎?”時蕭遙看著,征征的說。
“哈哈哈……”。宋蕊昕大笑起來:“現在這個時代,誰還會遵守校規呢。”隨後對時蕭遙說:“同學,跟我一起來嗎?”
“額。我還不太喜歡這種事。”
宋蕊昕微笑著對他說:“同學,你有水嗎?
此時韓方覺出自己的失態,臉上微微一紅,拿出礦泉水瓶說:“哦,已經喝了一了……”而宋蕊昕卻毫不在乎地過去,一屁股在他身側坐下,披頭對著自己的臉便澆了下去。
“一起走啊。”宋蕊昕略帶嫵媚的對時蕭遙說“這天可夠涼的。”
說著,兩人便到了學校的電表處,宋蕊昕二話不說,用那還沒有幹的水,便開了學校的電源總開關。開始觸摸裏麵的導線。
不久之後,時蕭遙就發現了不對勁,宋蕊昕一直在撥裏麵的導線,而並不是摸。
“宋老師,您幹麼。”時蕭遙問:“你這樣是會觸電的。”
“關你麼事?我喜歡我就摸,我又不是沒有分寸。”
剛說到這裏,宋蕊昕手中的電線突然短,隻聽到“啪”的一聲,宋蕊昕便右手握著電線,全身抽搐的倒在地上。
“快……快點救……救我!”宋蕊昕高聲喊道。
“搞麼?你不是說你有分寸嗎???”
“少廢……話,我喜歡就……就摸。”宋蕊昕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你…管得著嗎……快……快來救我……”
時蕭遙苦笑了一聲,想走開不管,卻又鐵不下心腸,歎了口氣,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纏繞在手上當絕緣體。又看了一眼宋蕊昕,此時已經沒有動靜了。時蕭遙暗不好。著電線便往旁邊拽。
他衣服的絕緣效果還不錯,很快,電線就到了一邊。但他無暇休息,忙去查看宋蕊昕,發現雙目緊閉,氣息微弱,呼吸若有若無,四肢還在不斷的抽搐。他仿照網上說的法子,將宋蕊昕的身體翻過來,撬開的嘴,然後平,讓他盡量的能呼吸,然後進行心髒按壓和人工呼吸。但不是不是為時已晚,宋蕊昕始終沒有醒來,四肢也已經不抽搐,摸摸宋蕊昕的鼻息,似乎已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