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紙,擦了擦嘴,吐過之後心裏的那種浮躁卻越來越強烈了。
她身體裏像是有一團火,滅了又燃起來,好似滅不熄的火苗。
“你還好嗎?”嚴信看她有點站不穩,伸手去扶了她一把。
這一碰,就如同一股電流竄過沐孟曖的全身。
忽然,她抓著嚴信的領口,“跟我走。”
車子停在了她之前讓給嚴信住的那套房子樓下,她迫不及待的抓著嚴信上樓,把門一開,她反手就將他按在門框上,然後撕扯他的衣服。
嚴信神色大變,趕緊抓住她的手,“你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控製不住自己。”沐孟曖瞪著他,“放手!”
嚴信在她又狠又冷的眼神下,也在自己理智決堤的邊緣,提醒她一句,“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沐孟曖覺得他囉嗦,更用力的撕扯他的衣服……
一夜,一地狼藉。
整個房間裏都充斥著荒唐。
沐孟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昨晚發生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她自己做了什麼她都沒有忘記。
現在想起來是有些難為情,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沒有後悔的餘地,時間也不可能倒回。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懷疑過是有人在她的酒裏動了手腳,但是酒是她開的,是她倒的,杯子沒有人動過,為什麼呢?
誰又會在她的酒裏做手腳?
她想到了魏宏晉。
但是想不到他要這麼做的原因。
“你昨晚……”嚴信早就醒了,隻是女人沒有注意到他。
“昨晚的事情,不準再提。”沐孟曖拖著酸軟的兩條腿下地,撿起地上的衣服背對著他穿上。
嚴信坐起來,“你不需要我對你負責?”
“不需要。”
“我不是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人。”
“我是。行了吧。”沐孟曖已經穿好衣服,回頭看著他,“把昨晚的事情爛在肚子你。你好好談你的戀愛,我們還是互不相幹。”
她也是夠冷漠,夠無情的。
嚴信擰著眉,“你既然知道我在談戀愛,為什麼還要跟我發生關係?”他就想知道,她當時是什麼樣的心理。
沐孟曖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就跟你熟,和陌生人做不了。”
“嗬,那我要謝謝你看得起我?”
“不用客氣。”沐孟曖又說了一句,“你很棒。”
說完這句她就走了,嚴信卻是前所未有的紅了臉。
男人怕別人說不行,但是一個“棒”更是讓男人激情滿滿。
他掀開被子,想看看自己的“激情”,眼角的餘光看到淡藍色床上的那一團深色,整個人都呆住了。
……
沐孟曖去把車子開回了家,進門也沒跟誰打招呼,直接回了臥室。
她去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給蘭盼兒發信息,說她今天不去上班了、
蘭盼兒自然要問她昨晚為什麼沒回來,沐孟曖沒說,直言想睡覺,不要打擾她。
她這一睡,便到了半下午。
她還是沒有緩過來,全身痛得很。
跟沐孟獻練拳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累,這麼酸軟過。
明明是件享受的事情,為什麼後勁這麼足?
她下樓,家裏沒有人。
肚子餓得忍不了了,去廚房正好看到灶上定時熱著一鍋粥,旁邊貼了張紙條。
“寶貝,我跟媽咪出去玩兩天,你自己在家裏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跟爹地和媽咪說。記住,不管任何時候,我們都是你最值得依賴和信任的港灣。愛你的爹地。”
沐孟曖心中一暖。
她盛了一碗粥,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喝著。
一小鍋喝了一大半,她又上樓躺著了。
五點鍾的樣子,蘭盼兒回來了。
她敲開沐孟曖的門,進去看到她臉色不太好,急得很,“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好差啊。”
“沒事。”沐孟曖問她,“孟獻呢?”
“他去看望魏總了。”蘭盼兒一臉八卦,“今天聽魏總的司機說,昨晚魏總跟人打架了。當時他住的酒店好多人都看到了,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
沐孟曖不說話了。